顾昌不明其意,口中不耐烦的道:“干什么?你倒是说啊?”
韩庸低声道:“莫要大声,大公子,你瞧,这是什么?”
顾昌看着韩庸递上来的丝帕,皱眉道:“不是丝帕么?”
韩庸压低嗓子道:“哎呦,我岂不知是丝帕?那小子怎会有这个东西?这丝帕是女子之物。大公子你瞧清楚了,丝帕一角可是绣着字的。”
顾昌闻言仔细一看,果然见那丝帕的角落里绣着两个小字:青宁。顿时瞠目叫道:“这是……这是青宁的丝帕?”
韩庸微微点头,看着顾昌不语。
顾昌道:“青宁的丝帕怎在这小子身上?难道说……”
韩庸缓缓道:“大公子,这奴才怕是不止私闯后宅这么简单。也许做了什么作死的事,要毁了顾家的声誉了。此事事关重大,可了不得了。”
顾昌已经气的咬牙切齿了。堂妹的丝帕在李徽身上,这说明什么?那狗东西是要癞蛤蟆吃天鹅肉,打起顾青宁的主意来了。这还了得?岂非要毁了顾家的名声?
顾昌铁青着脸一言不发的冲到李徽面前,抬手啪啪打了李徽两个耳光。李徽双手被护院捉住,根本无法躲避。这两巴掌打的李徽脸颊火辣辣的疼,嘴角咸呼呼的,有鲜血流出。
李徽心中恼怒无比,怒声道:“大公子,我犯了什么错?我非你顾家奴仆,你们怎能抬手便打?”
顾昌怒骂道:“打你还是轻的,待禀明叔父,要将你活活绞死。你这狗奴才,打着这些歪主意,敢放肆到我顾家头上了。说,这是什么?从哪里来的?”
李徽看到了顾昌手中的丝帕,心中雪亮,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。
清洗这丝帕的时候,李徽看到了丝帕上的小字。但是根本没在意。谁能想到这丝帕被顾昌他们得了,这下确实会引发误会了。但是自己似乎无法解释。若说是顾青宁给自己包扎伤口的,岂非承认了私入南宅后园的事。而且,这岂非也给别人抹黑了。
李徽心中激愤,一股倔强之气从心头升起,越是这种时候,却偏偏不肯屈服。
“呵呵,你想知道,我偏偏不告诉你。”李徽舔着嘴角的血冷笑道。
“狗东西,找打。”顾昌抬起一脚,踹在李徽的肚子上。李徽闷哼一声,疼的脸色发白。
“给我狠狠的打,打到他服软。若不肯服软,便活活打死。”顾昌大声喝骂道。
护院拖着李徽往一旁走,虽然关系不错,对李徽印象也很好。但是主家之命无人敢违,也只能照办了。他们将李徽按倒在地,取过棍棒来准备动手。
就在此时,便听大厅门口,有人重重的咳嗽一声,沉声道:“是谁在这里喧哗?老夫睡个觉都不得安稳?”
众人转头看去,却是顾谦站在厅门口,皱着眉头面色不善。
顾昌快步走过去,大声道:“叔祖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