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是音就像喝了一大缸酒,差点没醉死在他眼里。
怪不得大家都说,美色误人。
她心有戚戚,确实误人。
“奴才笑公主这张嘴说得好听,心却是冷的。”
凌寒说完就敞开房门,直接上手把魏思音往门外一推。
魏思音不想走,但她那娇小的身板哪里顶得住他的一分力?
只听绿漪惊呼一声,堪堪接住她。
“凌内侍,你疯了,你居然敢推公主!”
“万一公主摔在地上,摔出个好歹来,定拿你治罪!”
凌寒冷傲得紧,高扬着下巴根本就不屑于回答,当着她们主仆的面,砰一声把门关上。
绿漪气得瞠目结舌,又隔着门板骂道,“凌寒,你快出来给公主赔罪,不然公主可要发火了——”
门内,凌寒无动于衷道,“公主要罚便让人破门而入,将奴才捆了再送去内侍省便是,要杀要剐都随意。”
绿漪算是听明白了。
怪不得这凌内侍忽然变得这么狂妄无礼,原来是死猪不怕开水烫。
“绿漪,咱们走。”
魏思音拍了拍裙子,叹了口气。
她家凌内侍的脾气是愈发见长了。只有她们两人时,他不给她好脸色看就算了,当着别人的面,也给她甩脸子,让她这当公主的情何以堪?
但他脾气再大,她也只能宠着,谁让这是她欠人家的。
回了正殿,看见那坐着喝茶神色倨傲的妇人,她嘴角冷扬。
上天真是待她不薄。
刚在凌寒那儿受了气,这边出气筒就自己到她跟前来了。
妇人听到脚步声,这才放下茶杯温吞起身,然后缓缓朝她行了个万福礼,“顾府家奴钱氏见过长公主殿下。”
她的语气不甚恭敬,行礼的动作中也透出一股子漫不经心,这份傲慢皆源自她身为顾沅乳母的底气。
魏思音在宫中何其受宠,就连太后娘娘都舍不得说她一句重话,可这位钱嬷嬷却在大齐的嫡长公主面前摆起了夫家长辈的谱,每次替顾沅进宫传话,都当面处处挑魏思音的毛病。
不是说她行为举止不够端庄贤良,就是说她奢华太过,以后嫁进顾府如何持家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