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那些玩意儿,不该放在我这里。”
席玉看着她磨蹭扭捏愤怒了片刻,突然坚定地开口,眼睛里就差冒出勇于就义的火光了。
盛澜清的眸光越发诚恳:“你想想看,我总得用在你身上,才不算赔本吧?”
“还是说,”她忽然上前一步,纤细的手指在他的喉结上慢吞吞地划过,狡黠一笑,“这是你送给我和宋时聿的?是想要我身在曹营心在汉?”
她倒是会做梦。
席玉的眸光加深,声音缓缓低沉,任由她在身上作怪。
“忘记告诉你了,”他微微扬起脸,笑意盎然,“庭院里安装了摄像头。”
盛澜清身体一僵,并没有要记录黑历史的打算。
而席玉的神色,明摆着在告诉她“你进去也得进去,不进去也得进去”,这都是你自找的。
白色大理石铺了整层,室内是一贯的简约冷淡。
席玉将她扔在客厅,自己就进了厨房,不多时里面就传来煎蛋、烤面包片的声响。
还好快到年关,演出渐渐少了,不用担心会影响第二天的状态。
盛澜清百无聊赖地四处打量,突然发现柜子旁边的古董大花瓶隐约挡住了个相框摆件。
换作往常,她是懒得对这种私人物件好奇的。
但是现在真的有点无聊,而且迫切地想逮住席玉的狐狸尾巴。
反正……她真的不会说出去……
就……最多在席玉面前威胁得瑟一下。
盛澜清侧耳听了听厨房的动静,轻手轻脚地挪到相框跟前,小心翼翼地把它给拿出来。
黄花梨木的木制相框,琉璃材质的面,相片里言笑晏晏的两人,分明是她和席玉!
只不过是七年前的了。
当时她在顾老师的剧团里崭露头角,演出时人人都夸她是未来昆曲艺术界的顶梁柱。
只有一日她演出结束后,一直杵在台下散漫的男人对她淡笑着说道:“小朋友就这点能耐?”
向来护犊子的顾老师破天荒没为她辩驳一句。
她气不过,所有的不服气却在男人开嗓的那一刻,偃旗息鼓。
他们也曾有过一段和谐融洽的时光。
盛澜清还记得自己成天跟在席玉身后跑,口口声声要拜他为师的决心。
这张照片就是那时候,她硬要勉强他去拍的。
席玉很不情愿,却又拗不过她。
现在看起来,席玉那时的表情仍旧是很无奈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