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伤在,苏流远不仅不敢动,也不敢叫。
他的命好苦。
受伤还要被人拿枪威胁。
伤口缝合完,包上纱布,躺在棉被上的陆昱也醒了。
苏流远踉跄地走过去,衣服已经被汗水打湿,再加上脸色惨白,像极了水鬼:“你朋友拿枪指我。”
陆昱置若罔闻,反问道: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有外人在,苏流远坐在陆昱的身边,用仅彼此能听到的声音解释:“我前不久退出了那里。”
“现在才半个月,那些老鼠在追我。”
那里,就是指陆昱和苏流远共同的组织。
而老鼠,是追杀的人。
听懂苏流远的暗语,陆昱目光幽幽,恨不得一拳打在对方的脸上。
他还以为,“老鼠”是来杀他的。
感情是被苏流远牵连了。
可他怎么晕的?
好像……是邻居?
陆昱不禁看向坐在椅子上的江斐。
冷不丁对上陆昱的视线,江斐镇定地移开目光:“我把背包从车里拿出来了,里面的东西没有损坏,吃点东西。”
陆昱接过背包,拿了压缩饼干和苏流远分着吃,顺便处理了眼周的伤。
邻居……似乎有点心虚?
徐千尧把一些消毒用品和纱布给了苏流远:“我们是官方的救援队,要去找药,不能送你安全的地方,但你可以跟着我们。”
苏流远:“你们是来找药的?”
“临城爆发了流感和血吸虫病,药品不够,我们只能分头去各个地方寻找。”
陆昱瞥了苏流远一眼。
我们救了你一命,还差点因为你被炸死,不给些补偿?
泽安县算是苏流远的大本营。
他是贩子,平常仇家又不少,就在这里打造了一个安全屋,当作仓库,囤了不少好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