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宴洲被她持续冷漠的态度,惹怒了。
他颀长的身躯,猛地跨越一步,浑身低气压看着许初愿,语气也沉了下去,“许初愿,你的心,究竟是什么做的?全世界,谁都可以不帮她治,就你不行!”
他的气势很凶。
但许初愿不仅不畏惧,还觉得他这话,有些可笑,就说道:“我为什么不行?请你搞清楚,我又不是她妈妈,我也有选择的权利,再说狠心,谁有你和薄宴洲狠?”
许初愿的眼里,也带着一股愤怒。
当年,和他离婚之后,被许家逼迫到走投无路,都没见他出手帮一下……
哪怕他能过问一下也好。
那样,她的孩子或许不会早产,女儿也不会夭折。
现在他有什么资格……在这里指责自己!!!
心里的伤口,被重新挖开,让许初愿对他的态度更冷漠坚定。
她把门拉开得更大,对薄宴洲道:“薄总,请你出去!”
她去拉门的时候,没注意到门把手,勾到了她睡袍的带子。
刚才洗完澡,她随手系的,也不是死结。
随着门打开,带子也跟着松开了,下一秒,睡袍也跟着散开。
许初愿自己都没反应过来,薄宴洲已经先看到了。
两人这会儿就站在玄关位置,外面还有跟随他来的保镖。
许初愿站在那边,这个角度,完全可能会走光。
薄宴洲眼眸一沉,几乎是瞬间上去将门关上。
砰——
一声巨响,门是关上了,可许初愿却也因为他的动作,被他的力道顺着带过去。
耳边倏然安静。
许初愿后知后觉反应过来,自己整个后背都贴在门板上。
肩头一阵凉飕飕的,她偏过头一看,惊惶地发现,自己的睡袍已经滑落了大半。
而薄宴洲,此时整个人虚压在她身上!
刚才情急之下关门,薄宴洲下意识想要将她拉过来。
本意是抓着肩膀,但着急之下,手滑了,反而因为关门的冲击力,没拉上,将她睡袍拽了下来。
许初愿整个人都懵了,惊呼出声的同时,也抬手护在胸前……
她羞赧又懊恼的声音,穿过薄宴洲的耳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