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后,云真真坐在院子里纳凉,就听见院门被敲的咚咚响。
与此同时,一个中年妇女正在破口大骂:“秦婶子开门,我们家的鸡不见了,是不是你们给偷了?”
云真真白眼一翻,下午她才刚炖好鸡,晚上就来自己家说鸡被偷了,这算盘珠子都打到我脸上了。
不过,我的便宜可不是这么好占的,她叫过来秦楠,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。
“给我滚出来,这么久不出来,怕不是做贼心虚不敢见人吧。”
门外的骂声还在继续,随着吱呀一声,院门打开,朱婶子带着她儿子就气势汹汹的冲了进去。
一进门就闻到了浓烈的余香,不禁暗自庆幸自己竟然这么聪明,不仅可以拿到赔偿,还能搞臭她的名声,可真是一举两得。
“我的鸡啊,果真是被你们偷走了。”朱婶子暗暗拧了自己的大腿根,声泪俱下:“你这黑心肠的婆娘,你还我的鸡啊,哎哟喂”哭声震天,场面霎时就难看了起来。
院子里的动静引来了不少村民,此时三三两两的都聚在门口观望。
“中午的时候我家母鸡就不见了,没想到啊,晚上就进了你们锅里,你平时苛责孩子就算了,如今怎么还学会偷鸡摸狗啦,真是丧良心啊!”
这一番话不仅污蔑她偷东西,还拿她以往虐待孩子说事儿,听的许多村民都是连连摇头,骂声四起。
云真真却没有被骂的窘迫,反而一脸的镇定:“朱婶子你这话说的无凭无据的,总不能你的鸡不见了就是我偷的吧?”
朱婶子一时语塞,表情僵在脸上,看起来十分滑稽。
“若是拿不出证据,我可就报官治你一个污蔑之罪了。”
朱婶子一听报官,突然就急切起来,大声嚷嚷道:“就是你偷的,白天我的鸡不见了,晚上你们就炖上了肉,谁不知道你家穷的连野菜都快吃不起了,就是你偷的,你个小偷,贼婆娘,黑心肝的东西。”
“你说话别太过分。”云真真面色凶狠起来:“你若是拿不出证据,咱就见官,县太爷自会还我一个清白,婶子若是嫌远,就请村长做个见证。”
众人也觉得十分有道理,纷纷点头附和起来。
“你我”朱婶子被怼的说不出话,眼神左右飘忽,突然,她看到了从里屋走出来的秦楠,嘴里还奶声奶气的念叨:“大肥鸡,白白的大肥鸡”
“对,我想起来了,我家的鸡是白色的。白色的下蛋鸡,每个月靠它下蛋我能得二十文钱呢,你至少得赔我一两银子。”
她话音刚落,秦礼就从厨房里抓着一把鸡毛扔在她面前。
云真真冷冷的看着她:“婶子下次打听清楚再来讹人吧,我炖的鸡可是杂色的,灰黄灰黄的。”
众人看着地上的鸡毛,顿时明白了事情的真相,都转过头来指责她。
“人孤儿寡母的做顿饭吃不容易,你还非得来搞乱。”
“就是啊,做个人吧。”
“怎的这么恶毒,良心被狗吃啦?”
听着周围的议论纷纷,朱婶子脸瞪的一下烧的火红,拉着自家儿子落荒而逃。
这回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,其他人见没啥事儿也都纷纷散开了。
云真真将身旁的秦楠一把抱了起来,吧唧一口亲上去。
“真是个乖宝宝,一教就记住啦,咱们小楠真是聪明呐。”随手就关紧了院门,回到里屋。
夜色渐浓,整个秦家村也渐渐安静下来了。
第二天,云真真起了个大早,捶了捶睡得酸软的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