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武璀璨双眸微阖:“伯言与老师以为,江东之邀如何?”
“万万不可!”陆逊毫不犹豫的出言反对,他面色凝重:“荆南四郡,无论江东插手与否,主公皆能取之!合肥却万万不可割与江东。”
“当初曹孟德之所以愿将合肥要地割与主公,固然是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,更是因为他意欲以主公为屏障,让主公在合肥替他挡住江东北上!”
“若主公割了合肥,必然要恶了曹操!只怕还不等我们与刘备开战,曹操便要再度亲领大军再攻西陵!主公……”
陆逊忍不住向前一步:“如今我等虽土地、人口大增,但毕竟这些东西尚未完全化为战力,新兵未成,粮草军械不济,更兼主公你伤势未愈……”
“若曹操此时南下,我等只怕是抵御不住,主公万望三思!”
正如陆逊所言,如今刘武虽然地盘、人口大增,但这些一时半会还没消化掉,无法形成有效的战力,甚至眼下刘武的堪战之兵,依旧是那数千人。
即便还想复制上次,刘武阵前生擒曹操的战绩,可如今刘武的身体也不可能做到。
陆逊是真怕刘武为了孙尚香把合肥割出去!
毫不夸张的说,一旦合肥割给江东,刘武眼下的大好基业,恐怕出顷刻间便要土崩瓦解!
刘武没有回答陆逊的话,
他似乎在回忆当初逼迫曹操割地的那夜:“当初我等逼曹操割地时,也确实许诺过曹孟德,只要他割合肥,我们就必然拦住江东北上……”
“如今若我等割合肥于江东,他定然会毫不犹豫的出兵南下!”
“一旦他大军杀至,或许短时间内无非攻下江陵、西陵、合肥,但他却能轻松将其他三十余县攻破。”
“到时他也不用攻城,只需大军收拢围困,就能将我们生生困死。”
眼看自家主公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冷静,陆逊长长松了一口气,只要主公不犯糊涂,眼下的基业就能安稳无恙。
嗝儿~
一声酒嗝声响起,庞统略带醉意的起身:“我此前听伯言说,主公半年内便要攻打刘备,尽取荆南四郡……”
“不管主公是否与江东联手,既是要打刘备,取荆南四郡,就必定要同时稳住江东与曹孟德!”
“江东想要合肥城,我等要稳住江东,那就只能把合肥割给江东……”
“曹操不能容忍合肥落入江东之手,我等要稳住曹操,那这合肥便先不能割……”
合肥既要割,又不能割?!
庞统好像说了什么,又好像什么都没说。
刘武笑了……
自家这位老师真不愧【凤雏】之名,三言两语之间便说透了此事的关窍。
合肥到底割不割?
陆逊听着凤雏先生的高论,眼中满是茫然,合肥城只有一座,如何能同时满足江东与曹操?
这岂不是一女嫁二夫?
岂非……
忽然,陆逊的眼睛亮了,他明白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