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,城郊农民房。
朱总刚让人拿来一箱现金,换了万筹码,转眼又缩水三分之一。不过他不信这个邪,所谓有赌不怕输,他今天还能衰到底?
明牌、j、q,朱总眉毛一吊,扔出个筹码:“万。”
王文博手里三张明牌a,a,a,底牌一张,这么好的牌面他却有点犹豫。
梅子在旁低声道:“这么大的牌也不跟吗?这么小心…”
王文博没说话,只是侧头看了她一眼,示意她别出声。梅子无趣的眨眨眼,抽出根烟点上,没再多话。
他今天险赢了几把大的,心情不错,打算这一局稳扎稳打,绝不冒进,结束后马上拿钱走人。所以前两轮下注还算谨慎,没加码,总共跟了万。
王文博心想,姓朱的明显是想拿同花顺,不如跟他拼一拼。赢了,台面上将近一百万能拿走,就算这把输,今天也小赢十来万,不吃亏。
王文博数出个筹码:“跟!”
最后一轮派牌,王文博又是一张a,朱总拿到一张。
四条a!周围一阵低呼。
王文博心中狂喜,但随即看到王总四张明牌、、j、q,心里开始打鼓。
姓朱的牌,不是一把散牌就是同花顺。王文博有自己的推测。
“我手里一张底牌,四张明牌a,桌上扔出一张,三张暗牌里说不定也有。他刚刚拿的可能就是绝张。姓朱的底牌如果是张或k,那就同花,但这不可能。上一轮我手上就三条a,他会这么蠢,拿几十万赌绝张?况且这两个绝张有没有还不好说。”王文博这么想着嘴角浅浅勾起笑容。
“四条a。王总,牌面够大啊!”姓朱的斜着嘴,摸摸嘴唇,身体往前靠,又眯着眼翻起底牌一角看看,笑道:“你猜我这一把是不是同花?”
王文博摸了摸眉毛,心想:“他现在说这话,无非是想唬我弃牌,一把散牌还想赢,门都没有!”
不过赌场上的话,似是而非,王文博不至于这么容易被人混淆视听。他现在推测姓朱的底牌是,等的就是一张或者k,但偏偏又拿到。那他这把同花顺估计已经泡汤了。
“他底牌绝对是!你还不梭?”梅子等了好几分钟不见王文博动作,忍不住催他。
王文博看了眼筹码,两根手指轻轻搓着。他现在要真弃牌,不过小赢十来万,能还上今天抵押房产证的钱,但还不了他前面欠的六七十万。
旧债不清新债免谈,要不是梅子面子大,今天这个房本强哥都懒得收。赌场上欠着几十万,利滚利一天天下来都能把人压死,拿什么还?
“十来万,有个屁用!”王文博暗骂。
桌面上堆迭着上百万筹码,王文博已经开始想象把这些钱收入囊中的景象。况且梅子刚刚的话让他更加确信,姓朱的手里就是拿了一张。王文博想,这把只要梭了,赢上七八十万,新帐旧帐一笔清,以后再也不赌了。
“梭了!”
哗啦一声,万筹码推向台面中央。
“哈哈哈哈,王总好魄力。”姓朱的突然拍手大笑。
这局玩的有点大,牌桌旁已经聚了很多人,都在等着看朱总跟不跟。一时间鸦雀无声,显得他笑声格外刺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