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芷妤眼珠子乱飘,结巴道:“什、什么账?别胡说八道。”
她拼命掩饰,沈槐序却是不知情不识趣的非要戳破。
“还装,铜钱声叮当响,你以为挡着我便不知了?”沈槐序悠悠道。
姜芷妤忿忿捏拳,“就你耳朵尖!”
“承蒙夸奖,”沈槐序大言不惭,气得小姑娘要与他比试拳脚高低,才总算说句人话,“还欠多少银子?”
“干你何事?”姜芷妤托腮道。
左右她又不会与他借银子。
沈槐序站起身,舒展了下身子骨,垂眸瞧那一团,“若是欠账少,教你卖艺去。”
姜芷妤眼珠子一转,仰头瞧他,眸色好奇问:“若是多呢?”
“多啊,”沈槐序将这两字托在舌尖上,忽的笑了笑,混不吝道:“那我带你去抢钱庄。”
姜芷妤:……
不多时,姜老三回来了,手里拎着一盒点心。
姜芷妤瞧见,迫不及待的捻了一块送进嘴里,“唔,好好吃~”
食盒递至沈槐序面前,他摇摇头,没碰。
上世,再是名贵的糕点他也尝过,不过尔尔。
姜芷妤嘴巴咬着半个点心,自己拿了一块往他嘴里塞,举止蛮横又粗鲁。
沈槐序张嘴不及,唇被戳了,无语的伸手去接,不防碰着了她手指。
时人虽是讲究男女大防,但他们一个巷子里长大的,如今也日日见着,倒是不觉着什么。
“你手有些烫人。”沈槐序皱眉道。
姜芷妤嚼着点心,含糊不清道:“天气暖了嘛。”
她没往心里去。
谁料,半夜时,姜芷妤便发起了热。
喉咙疼,浑身烫人,难受得惹人哭。
姜芷妤从床上爬起来去倒水喝,不慎将铜盆撞倒了,叮铃咣当的声音,惊醒了侧厢房睡着的姜止衡。
姜止衡以为闹耗子,端着油灯便过来了,隐约瞧见窗户纸上的人影,喊:“阿姐?”
姜芷妤顿时热泪盈眶,“呜呜呜……姜小二,我病了……”
姜止衡:……
小儿郎将她屋里的油灯点着,又给她端茶倒水的伺候,然后跑去前面去拍爹娘的门。
姜芷妤不愧是爹娘捧在手心的娇娇儿,大半夜的,姜老三替她请大夫,晴娘给她烧热水擦身子,姜小二侍奉榻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