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迅速抓起血泊中的水笔,但却没有戳向青年,而是一抖手腕,将其射了出去。
水笔如一柄飞刀激射而出,精准地命中身后角落那人的胳膊。
其实在最后的关头,余温还是犹豫了,并没有插中足以致命的咽喉。
但那人根本没想到余温的目标是自已,他也没有眼镜青年那股子狠劲,当场便吃痛叫出声来。
不出意外,风刃划过,他的头颅落地,直接死亡。
接着,余温拖着断了只脚的身子压倒在眼镜青年身上。
他一手掐着青年脖子上致命的穴位,另一只手的手指插进对方血肉模糊的眼窝使劲抠!
青年本能地开始挣扎,双腿不断挥舞,但又努力控制着不让出太大的动作发出声音,因此整个人十分憋屈痛苦。
而余温的手指一直没有停下,就像是搅拌机一样在青年眼窝里钻动,不断挑战着对方的疼痛极限。
窒息感越来越强,青年被压在地上怎么都起不来,而他又断了一只手,根本没有足够的力量去反抗。
他想不通,为什么这个学生模样的少年能用一支笔当作飞刀一样射出。
其实,就连余温自已也不知道,他也没有工夫去想这些,他已经失了理智,不确保最后活下去的是自已,他是不会停下的。
他不知道是不是只有自已才这样,一旦发生吵架打架这类事情,他就会十分容易失去理智。
场上还能行动的依然有两个人,可看着疯狗一般的余温,却愣是没人敢上前。
哪怕他们知道下一个死的可能就是自已,却仍心存侥幸。
余温的出手太狠辣,已经深深震慑到了他们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青年挣扎的动静越来越小,直到最后,他彻底闭上了最后一只眼睛。
哪怕是死前最后一刻,青年都忍着没有发出声音。
他死在剧烈的疼痛与窒息之下。
余温看着身下逐渐冰冷的尸L,与静静盛开的樱花,眼中的疯狂逐渐褪去,跌坐到一旁。
眼中闪过一道恐慌。
他杀人了?真的杀人了?
不……不是的,这种环境下已经不该用平时的律法来看待他的让法了……
他将青年的衣服撕成布条,将脚腕的断口简单包扎起来,否则不止血的话他也会失血过多而亡。
现在冷静下来,伤口处的疼痛终于一股脑儿涌了上来,让紧咬牙关的余温直冒冷汗,意识甚至都开始有些不清醒。
他恍惚地抹了一把身下属于自已的血液,轻声长叹一口气。
不赶快出去得到治疗,他是恐怕也活不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