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剧烈的疼痛之下,他愣是没发出其他一点儿声音。
他的那只手已经拉下了门把手,刚刚余温收到的提示也再一次出现在青年的脑海中。
青年似乎明白了一切,他颤抖着将插在眼眶中的水笔猛然拔下,露出血肉模糊的左眼。
暴露在空气中的眼球组织异常恐怖,再配上他怨毒的神情,犹如地狱的恶鬼。
疼痛与愤怒让青年本能地想要冲上去和余温扭打起来,但最后还是被理智阻止住了。
他不知道打起架来发出的声响会判定为谁发出的,他也不敢冒这个险。
就连余温选择戳他眼球,也是因为这种攻击方式没有什么声音,目的是逼他痛得喊出声。
可余温没想到的是,这青年看着斯斯文文的,在生死关头居然能这么狠!
两人之间发生的冲突全部被其他人看在眼里,这让他们本就恐惧的心灵更增添了几分茫然。
怎么回事?为什么好端端的突然自相残杀起来?
那个看着像是学生一样的少年怎么一出手就跟杀人犯一样狠辣?
那个斯斯文文的青年怎么眼睛都被戳爆了还能忍住不吭声?
他们不会知道的。
因为他们从始至终都懦弱地躲在两人身后,这辈子都不可能主动去开门,也就不可能得到提示。
余温面无表情地看着青年,但心里却很是紧张。
因为唯一的利器“水笔”已经到了对方的手里。
青年将余温逼得倒退数步,手里攥着的水笔毫无章法地戳向后者。
就好像是在拿着一把刀在乱捅。
余温在最短的时间里让出了相对合适的应对,他将双手缩进衣袖,然后护住头部,尽可能保护住自已裸露在外的皮肤。
外套挡住了小小水笔的攻势,青年见状开始专挑余温头部没有护住的地方。
青年算准了余温也不敢动手,因为没有武器的他打架发出的闷响很有可能会引来死亡。
果然,余温只是一味地防守,很快衣服被划戳得记是洞口和划痕。
甚至包括余温的脸,都被划出了数道血口。
虽然被毁了容,但和失去了一只眼珠子的青年相比,余温已经好的太多太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