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事实摆在了这里,厉司淮就算再难以相信,也改变不了她想利用黎炜一家算计黎糖的事实。
“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他直接就问。
温念又抬起头,两眼泛红,“我可能是太害怕了。”
“害怕什么?”
“黎糖自从变成了唯一之后,就像变了个人,她变得好可怕,和我记忆里的唯一和黎糖都不一样。”温念战战兢兢地说:“她一见到我就打我倒没什么,我害怕的是她想用别的手段来害我们。”
厉司淮眉头蹙了蹙。
黎糖如今的确很嚣张,也让人捉摸不透。
可温念明明那么善良,明明口口声声说秦唯一是她最好的朋友的,还说过就算秦唯一对她做什么,她都能接受。
她这么做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?
厉司淮问:“所以你就想先下手为强,去害她?”
“我没有想害她。”温念忙解释了声,又说:“我就是想给她一点压力,让她知道我没有那么好欺负,让她别再对付我们。
而且她的养父母一家看起来都是淳朴的好人,就算真的像我计划那样冲上门,他们顶多质问黎糖两句,不会当众让黎糖下不来台的。
何况黎糖的背后又有秦家护着,就算我的计划成功了,她顶多就是被人议论几句,不会受到任何伤害的。”
她说完,眼睛红润又真切地看向厉司淮。
厉司淮目光动了动。
她说得没错,黎炜一家都很老实,秦家人又那么维护黎糖,就算她的计划成功了,黎糖也不会受到什么伤害。
温念见他的脸色松动,当即又痛苦地说道:“我没想到她竟然早就和她的养父母一家串联好了,挖好了坑等着我去跳。论心计,我还是比不上她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