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事不值得做,他的余生很短,每一天都要陪着夫人。
手滑至南汐的腰部,他蹲下了身子,将头侧放在她微微拢起的小腹。
南汐的手搭在他乌黑的头发之上。。。
金丹凝伸手,一把擦干脸上的泪痕。
“大不了同我回部族,寻祭司想想办法。大家都不要丧气嘛。
那个游医说不准就是个骗子,如此不诚信的人又有什么能耐。
大南明朝没有好的大夫,便来我玉崂山,我就不信,天下之大,还非得一人不可了!”
“老夫行医多年,倒是没听过有人说我行骗。”
四人皆是震惊回头,就见一仙风道骨,飘逸绝俗之人立在寺内。
他身上穿着僧袍,却十分松垮,虽上了年纪,但依旧难掩风貌。
想必此人年轻之时,定是得无数女子倾心追慕之人。
打着哈欠,腰间别着一壶酒。
在这寺内还敢饮酒,怕也只有这一人了。
从兜中掏出一枚铜钱,他忽而收起了那份淡然,有些犹豫地开口:“我师兄他。。。如今还好吗?”
这是北岚毒医给南汐的信物,这枚铜钱放在信中一起留在了寺内。
南汐颔首:“他老人家在北境休养。”
听得她的话,苏介白长长松了一口气。
那老家伙。
没死就好啊。
他将铜钱一抛,被李宁祁伸手抓住。
转身便朝寺内走去:“已经病入膏肓,还不快随我进来。”
几人相视一眼,连忙跟了进去。
寺中有一书阁,不大,可里头除了佛经多是苏介白的医书典藏。
他留人在此一个月,一是因为自己并不想为权贵看病,故而才想见见他们的诚意。
二是因为,师兄在信中已经将李宁祁的病情叙述完整,他这一月,便在悉心研究能用之法。
在书阁内为李宁祁诊过脉后,他道:“此毒入体已深,若要强行剥离,只怕需得忍受剥皮削骨之痛,非常人能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