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问了,得到的答案依旧不如人意,她宁愿不问。
李宁祁的毒实在太深,苏介白下针刺血,发现若不是师兄昔日为他药浴,早已仙人难救。
可即便如此,他身上不止有毒,更有伤。
一副躯体,伤得彻底,很多都是从小到大留下的,早已根深蒂固的。
祛毒的同时,也会激发这些伤势,他实在没有把握。
李宁祁不敢赌,却被告知恐怕连十年也活不到。
一次毒性发作,差点就要了命。
他想着熬到南汐临盆,他不放心夫人一人。
听人说过,女子生产,是极痛苦之事。
可即便再如何祈求上天,他的毒发时间越来越频繁。
再等下去,就真的没有希望了。
直到有一次,他倒下来后便没有再醒过来。
苏介白只能硬着头皮医治,将之放入冰棺之内,换血祛毒。
坏处是。。。
此法无前人试过,一有不慎,病人便再无苏醒的可能。
好处是。。。
活死人不会疼,他如何下针,这人都极为配合。
为保冰棺不化,开凿雪山,造出这处所在。
南汐将小团子抱了起来:“同父亲打个招呼。”
李祁安一双墨瞳眨巴了两下,低低地哼哼了两声应付。
南汐将他放下,冷下了脸。
小团子上前牵着她的手,晃了晃,奶声奶气的讨饶:“母亲莫要生气好不好,祁安错了。”
南汐瞧着和李宁祁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祁安,终是叹了口气。
这孩子,性子是天生的冷。
对谁都是如此,只怕自己一人,南汐看向了冰棺里的人,眼眶一热,但依旧扬唇。
带了几分娇嗔地开口:“夫君,你再不醒过来,我可管不住这孩子了。”
生得像夫君也就算了,性子也像,实在是令人有些头疼啊。
“平阳与柳家那个成了婚,生下的女儿极为的可爱。”
“金姐姐终日在晋陵的山脚等天灯,听说她那些夫君都和离的七七八八了,但李星昀一身傲骨,愣是一年只让金姐姐上山三次。”
“夫君。。。小逸让我同你说,他现在已然能带兵打前锋了,他甚是骁勇,驻守定远山帮着兄长平定了不少北岚的动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