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直都在。”
“那你……”她难以启齿。
“我什么?”向斐然声音低哑,克制着想用指腹揉蹭她嘴唇的冲动。
“你从头到尾都听到了……”
向斐然怔了一怔,意会过来。搞了半天,她费尽周章漏洞百出地假装成别人
,只是想把阁楼里的一切和“商明宝”切割开来。
“没有,戴着耳机。”他十分自然地撒了个谎,“从要帮你搬家那里开始听的。”
商明宝绞尽脑汁忆了一番,支吾地说:“那个烟……”
“是他哄你抽的。”
商明宝心里的那口气徐徐地松了:“嗯,他不学好,还想带坏我。”
向斐然勾了勾唇:“所以,坏朋友要少交。”
停顿一息,像是逗她又像是认真地说:“但是我也抽烟。”
商明宝立刻揪住了他的衣角:“你不算。”
向斐然始终保持着耳语的音量:“这么相信我?”
商明宝只觉得空气滞闷,人被困在了他与墙之间的犄角,身体里的升温根本无法控制,烧得她脑袋迷迷糊糊的。她终于轻轻挣动了一下:“热……”
直到向斐然松开了她的手腕后,她才意识到刚刚他一直是扣着她手腕说话的,大拇指指腹压着她青色的静脉。可恶,怪不得心跳上上下下的不舒服,原来是他压的。
她从他怀底走开:“早认出我了也不说,是不是故意——”
“咚”的一声轻响,扭头看,向斐然一手搭着墙,额头也抵了上去,整个人似站不住了栽了上去。刚刚那一声“咚”,怕不是他撞上去的动静。
商明宝快步回到他身边:“你没事吧?”
向斐然撑了一下午终于到头,闭着眼睛,声音低哑:“发烧了。”
感觉不太妙,他以前从没有过这么强烈的心烧的感觉。
商明宝伸直了胳膊:“让我摸摸。”
向斐然转过脸,让她那只滚烫的掌心贴了上来。贴了两秒,感觉不出究竟,向斐然无奈提醒她:“用手背。”
商明宝便覆过手背。她掌心很烫,手背却凉,手软得像没有骨头,皮肤那么滑,像一张凉凉的浸了水的丝帕。向斐然没作多想,在她要拿走时本能地扣住了:“借我贴会。”
“嗯?”
“舒服。”向斐然擦着低迷的唇音。
商明宝便任由他扣着自己的手……手心。
是不是有点太像牵手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