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儿早朝,皇兄已经下发诏书,晓谕天下,择吉日禅位给太子萧怀恩,由他摄政总领朝纲。
平安从外面进来,小声禀报。
“文昌侯府那边传来消息,顾娘子醒了,没有大碍。”
“文昌侯府的府医怎么说?”
“属下特地让人去套过府医的话,说顾娘子是气急攻心才晕过去的,如今人已经醒来,再休养两日就没事了。”
萧彦紧锁的眉头微松。
没事就好。
文昌侯府。
谢恒缓缓睁开眼,艰难地转过头,对上淮阳郡主哭红的双眼,目露茫然之色。
“我怎么了?”
淮阳郡主见他醒来,连忙抹了把泪。
“谢天谢地,可算是醒过来了,顾楠那个贱人,竟然任由你昏倒在松雪堂外面,真是该死。”
“好在佛祖保佑,只是磕破了额头,吴大夫已经给你上了药,不会留疤。”
谢恒一时有些茫然,下意识摸了下额头。
针扎般的疼痛让他瞬间回神,想起先前发生的事。
在宫里受了杖刑,一出宫就听到府医说顾楠怀孕的事。
他又惊又怒,直接气晕了。
今儿一早醒来迫不及待冲到松雪堂去兴师问罪,却被顾楠气得吐血晕倒。
淮阳郡主还在念叨。
“你身上还带着伤,何必非要跑去松雪堂呢,这口气母亲一定能给你出。”
“母亲。”
谢恒阴着脸打断淮阳郡主,抬头看向床尾。
府医刚给他屁股换了药,重新包扎,此刻正在收拾药箱。
“吴大夫,我找大师算过了,大师说世子夫人身体弱,很难孕育子嗣。
所以我们要向天偷子,世子夫人有孕的事,你不可像任何人提起,知道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