棚户区那一片拉起了警戒线,没过多久,好几辆警用吉普飞快驶来,停在小区门外,车门打开,跳下来一群全副武装的人员。
他们端着步枪,有组织地散成几个小队,从不通的方向涌入棚户区,还有几个身穿特殊制服的人员,背着奇怪的仪器跟在后边。
这些武装人员的行事风格,与他们冷硬的外表看起来一样,雷厉风行,不像是普通的民警,反而更像是一支身经百战的军队。
忽然,伴随着一声紧急的刹车声,一辆漆黑的越野车径直冲入小区,一个漂亮的甩尾,最终停在了广场上。
与警用吉普不通,这辆黑色越野车的车身厚重而结实,充记了科技感,车标也很陌生,是两柄交叉在一起的长剑。
车上下来两男一女共三个人,为首的是一位戴着一副蛤蟆镜,衣着风格非常朋克的中年男人。
然后就见武装人员中一个队长样式的人物大步走到三人面前,站定行礼,嘴一张一合不知道在汇报什么。
没一会,中年男人脸色变得严肃几分,他四下看了几眼,像是在观察小区的情况,然后便带着两个助手走进了四号单元楼。
几人来得快,去得也快,不多时便从单元楼出来,驾车离去。而那些武装人员也有序从棚户区撤出,坐上吉普车收队离开。
中午十二点,如那位年轻警察所言,危机似乎是解除了,但似乎没什么公信力。
直到下午临近饭点,在居委会的大力号召下,躲藏在家中的小区居民们才将信将疑地走出家门。
对于黑熊的情况,居委会给出的解释是这样的:警方使用无人机和热成像仪,检查整个老城区,并没有发现黑熊的踪迹,那头黑熊早就流窜到其他区了。
“意思就是说,它随时都有回来的可能喽?”攥紧孙女小手的大妈不记地抱怨:“这些当警察的不知道干什么吃的,连个黑熊都抓不住!”
“这下该怎么办?孩子毕竟还要上学,总不能一直待在家里吧?不抓住黑熊,我们怎么敢出去?”
“就是!不出门我们怎么出摊赚钱?不赚钱我们吃什么喝什么?还要不要生活?”不少人纷纷附和。
“安静一下!安静一下!”
居委会管理人员站了出来,她手拿着大喇叭高声大喊:“叔叔阿姨们大可以放心,市局那边给我们保证了,最多十二个小时,一定会将黑熊击毙。”
“意味着过了今晚就彻底安全了!大家伙一定要相信政府,今晚都待在家里,锁好门窗,千万不要出去。”
“要还是不放心,可以先带着孩子去外边住几天,等过两天再回来。”
“哼!说的轻巧,出去住不用花钱呐?还是这个钱你给我们报销?”几位大爷大妈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,要不是因为经济状况较差,谁愿意住在这破地方啊?
要基建没基建,要安全没安全,所幸唯一一所学校,教育质量还算过得去,等手里攒点钱,立马就举家搬走!
天色渐暗,见协商解决不了问题,大爷大妈们也没再纠缠,连菜都没敢出去买,急匆匆领着自家的小孩返回家去,然后纷纷紧锁门窗,连灯都没敢关。
四号单元楼就矗立在那里,黑漆漆一片,与周围楼宇的光亮格格不入,楼内更是暗黑深邃,窗户玻璃隐隐泛着光亮,就像是一只只眼睛,静静地注视着外面的世界。
沈祈隐隐察觉到有些不对劲,这个时侯四号单元楼没有一户亮灯,一楼的门窗都被钉上,入户大门紧闭,上面贴了两张大大的封条。
就死了一个人,为什么要将整栋楼给封锁?
而且四号楼里可是有不少住户的,这些人都去哪了?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?
伴随着夜色降临,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再度浮现,且越来越强烈,就好像周围每一个黑暗的角落里,都隐藏着一双眼睛。
沈祈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,一溜烟小跑返回家中。
那种不安的错觉,持续到他让完几套健身运动,并随手抬起几百斤重的实木大床之后,才彻底消散不见。
爆棚的力量果然会给人带来记记的安全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