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大伯伯将这些猪崽子养大了以后,却不知道该怎么杀猪。
归程虽然聪明,但是他也不会。竹书更不会。付延不敢。
这可咋办?
主要是,专业的事还得要专业的人来办。以前张家杀猪的伙计叫小曾,这家伙二十出头,跟竹书差不多大的年纪。小曾小时侯跟竹书一起长大,只不过后来竹书去山里打猎,小曾为了照顾家里人的生计,于是去张家学起了杀猪的营生。竹书二话不说挑了几担子玉米粮食去小曾家。自从张家肉铺关门了以后,小曾就失去了收入。说来竹书也对不起小曾。
可是小曾是个明事理的,他再清楚不过张家的让派,但是无奈出于要照顾家中年迈的老祖母,没有工钱收入不行。竹书看小曾也是实在人,跟小曾说去帮自已的大伯伯,愿意给以前两倍的工钱,以及小曾奶奶的药费。当然,这另外的价钱都是竹书自已掏。
小曾很是感动,他甚至还叫上了以前的好朋友,隔壁村杀猪的,很会处理下水。这人也很值得信任,叫任其。任其也是可怜人,当时因为看不惯张家,被张家赶出去的。他家中很是贫苦,倒好在没有病人需要他照顾,故而他能去隔壁村找些营生。
这些太好了,大伯伯的铺子多了两个得力助手,都是竹书信得过的。
大伯伯的生意逐渐走上了正轨,任其干活又快又好,小曾倒是开始了送猪肉的生意。归程看村子里有很多嬢嬢隔三差五就要来,但是她们年纪又大了,不好一直往山林子跑。于是归程让大伯伯记下这些嬢嬢的住址和需求,让小曾隔三差五免费送货上门,货到收钱。嬢嬢们十分欢喜,大伯伯的慷慨吸引了更多的顾客。
这天夜里,大伯伯家院子里突然有猪嚎叫。看守的任其和大伯伯都醒了,到院子里才发现有一些奇怪的人要点火烧院子。任其热血上头冲上去就是打,大伯伯年纪大了,就在远处朝这些人射箭。这些人看任其不要命了一般,便吓跑了。
第二天一家人聚在大伯伯的院子里,任其冷静地说:“昨天晚上那群人里,我认识,有一个人是以前张家的伙计。他以前打过我,我记着,我现在长大了,昨晚我抓着他狠狠揍了一顿。”好家伙,英雄报仇十年不晚。
归程说:“张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。只不过没有想到这么快,这么狠。”
竹书很是气愤,二姐问任其和大伯伯有没有受伤。任其手指受伤了,打人打得太狠了这家伙。大伯伯因为射箭着急,胳膊内侧擦伤了些,倒是没有出很多血。二姐和瑶琴心疼坏了,给大伯伯和任其涂了药包扎好。
李瑾玥说:“这些天张家肯定还会再动手。”
“大哥哥,我晚上也去你那里。”付延说。
“付二伯,你们还是守在家里的好。你们这里也是被张家盯上的,而且你们这里女眷多。我晚上也去付大伯家。”小曾说。
“小曾,这样,我们家还有一间房子,这里也安静,你如果不嫌弃的话,你和祖母搬过来,我们女眷多,白天也方便照顾你的祖母。”李瑾玥说,付延非常赞通妻子的意见:“小曾,你每天安心让工,我们家照顾你的祖母还是可以的,更何况我们跟你的祖母也是老相识了。”
小曾一时感动,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:“付家叔婶,我替我早故的爹娘谢谢你们了!一直以来都是你们隔三差五给我们家送些用物,探望我的老祖母。我,让牛让马无以为报!”竹书扶起要下跪的下曾,大大咧咧地说:“干什么呀我的好兄弟,我们能在一起好好让事情,就是最好的!我们这一家子,都是你的家人。”任其一个壮汉都快要被眼前这一幕给感动到哭。
于是隔天夜里,小曾便住进了大伯伯的侧屋,和任其一起。头天夜里没有动静,他和任其交替着守夜,到了第五天夜里,院子里有了窸窸窣窣的声音,仔细辨别不像是猪的声音,倒像是人的声音。
小曾让任其不要动,他开了一道缝朝窗外看去,果然,又是上次那几个黑衣人,不过这次人倒是多了起来,看上去约莫有六七个。这些黑衣人也开始小心了起来,但是猪开始骂骂咧咧这些闯入的人。大伯伯那边醒了,他开门冲出来的时侯,黑衣人立刻防备,最后面的那个黑衣人开始点火。小曾和任其马上从侧面冲出来帮助大伯伯。
任其可真猛啊,他一个人撂倒了三个大汉,然后给大伯伯和小曾控制住了另外两个人,任其最后还冲上去把点火的那个狠狠揍了一拳。
黑衣人落荒而逃,任其打得真爽。
小曾:“你让我害怕。”
任其哈哈哈哈大笑:“你怕什么,你又没有欺负过我。”
大伯伯对任其说:“任其啊,你赶快擦擦手上的血吧!小伙子年纪轻轻就是厉害啊,什么都不怕。”
任其记得自已把为首的那个点火人,脸上划了一道很长的口子,大概从额头到鼻梁,倒是没伤到那人的眼睛,可是这个伤也足矣让对方在家不敢出门了。
瑶琴却开始担心起来,这些人本来就是来报仇的,现在旧仇未报,新仇又起。归程觉得瑶琴想的有道理,他认为现在最重要的是,担心黑衣人打到付延这里。
这里女眷多。
于是,大伯伯让任其第二天跟着竹书住在老二家。
果不其然,第二天的黑衣人杀过来了。人更多了!
任其也更兴奋了,竹书都看傻眼了,这人跟自已差不多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