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少年有些无措,老人现在的眼神跟娘亲临死前一样,好似在郑重嘱托什么。
少年看着老人,声音低沉,答道:“自然记得,在家中,不能求菩萨保佑,要说,诸恶莫作,众善奉行。”
老人这才含笑点头,告诫道:“记得别忘了这句话。”
老人招了招手,示意陈有余再凑近些,少年在老人身前蹲下,老人眉眼带着笑意,轻轻拍下少年的肩头。
“有余,想过以后要做什么吗?”
少年带着不安,反问道:“齐爷爷,你怎么了?”
“我要走了。”
老人说完,停顿片刻又道:“这些年多谢你照顾我这个老头子啦,我也没什么好留给你的,这里,让给你吧。
若有空闲,多来这边给佛像拜拜,还有大年三十时,给门头贴副对联,便是再好不过了。”
“去哪?”
“去一个很远的地方。”
少年追问,“很远是哪?”
老人摇头,闭上眼睛没再说话。
少年沉默许久,见老人似乎睡去,起身来至院中,见灶房门口水缸余水不多,拎着水桶,去往金锣巷那槐树底下的水井打水。
老人倔强,但腿脚不便难以拎动重物,虽说富裕,可这等繁琐小事这些年陈有余做的尽心尽力,算得上帮的一些小忙。
其中琐碎,不足为外人道也。
庆平巷里,道士所在的地方似乎被人以大手法隔开,自成一处极小极小的小世界。
道士耸肩,没将此方天地的大道压制放在心上,坐在椅子上的身子往后一靠,双腿就那么架在桌子上,肆意开口道:“秃驴,这么大火气做什么?”
“内丹成,外丹就。
结成一块紫金丸。
丹入腹,非寻常,阴阳剥尽化纯阳。”
僧人微笑开口,双手合十弯腰行礼,“久闻大名。”
道士挑眉,意外道:“哈,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