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准备说什么,夏芍已经回神,“不就是质疑你做的桌子质量,至于非要让我上来试试吗?”
这回一愣的变成了陈寄北,男人望着她,抿住唇没说话。
夏芍却已经想明白了,“你这个心眼真该大一点,上次我就出去吹了你两句,你记了那么长时间。还有绿帽子的事,想起来就阴阳怪气,想起来就阴阳怪气。”
哥们间抱一下算什么?男生宿舍开起玩笑,还有把舍友压在床上的。
夏芍觉得重点还是强调小心眼的不可行,这严重影响了他们之间的日常相处和战友情。
陈寄北越听眼神越冷,越听脸色越僵,他转身就要走
,走出两步又猛地回头。
夏芍都没反应过来,就被他按在两侧的桌沿,整个儿圈在了自己和写字桌中间。
“你觉得我小心眼?”陈寄北沉声,“我要是真小心眼,上次就该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外面突然有人敲门,“有人在家吗?”
夏芍第一反应是卧槽孙姐又来了!赶忙去推男人。第二反应是声音不像,可推人的动作没停。
结果连推两下,陈寄北只是望着她,纹丝未动。
两人间的力量相差太过悬殊,眼见那脚步声越来越近,夏芍有些急,“你不小心眼还不行吗?”
就在来人走到门帘子前,准备伸手去掀的时候,陈寄北终于放开了夏芍。
夏芍赶忙从桌子上滑下来,刚站好,来人已经进来了,“有人怎么不吭一声?”
竟然是李来娣。
陈寄北靠在桌子边,神色寡淡,眼眸沉而冷,显然不怎么欢迎来人。
夏芍也有些意外,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我怎么就不能来了?”李来娣没有回答她,先抬眼将屋内打量了一遍。
夏芍结婚的时候她没有来,还不知道这房子收拾出来是什么样。没想到这才没多久,竟然添置了这么多东西。
刚才一进门洞,她就看到了停在院子里的自行车,凤凰牌,在自行车里也是最贵的了。
接着进厨房,新买的鸡蛋一共二十几个,就那么放在灶台上。她爸虽然在蔬菜副食商店当会计,鸡蛋也没说随便吃,更不可能随意放在外面。
再进里屋,夏芍身上竟然穿了条好漂亮的布拉吉。
不只夏芍,就连陈寄北都看着比上次见愈发眉目俊朗高大挺拔。屋里写字桌是新的,小座钟是新的,陈寄北随意支在写字桌上那只手,腕上的手表也是新的。
李来娣本以为会看到一个筋疲力尽,或者是歇斯底里的夏芍,没想到夏芍竟然过得这么滋润。
她抿紧唇,心里酸泡泡又开始往外冒。
见她不说话,夏芍还好,陈寄北已经有些不耐烦了,“你到底来干嘛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