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转头问何二立:“你妹妹以前不是叫我寄北哥吗?怎么不叫了?”
何二立正尽职尽责扮演望妹石,闻言愣了下才说:“你不是结婚了吗?我怕你媳妇儿误会。”
陈寄北:“……”
戴长庆狠话放得好,第二天夏芍等了一天,也没见他去食品厂告状。
问起陈寄北,陈寄北轻哂,“踢得轻,没等告状就好了。”
“所以你完全可以控制力道,上次把人打骨折,并不是冲动?”
陈寄北没说话,算是默认。
夏芍坐在车后座望着他的侧脸,“我一直挺好奇,说你是街溜子到底是谁传出来的?要说是刘铁萍吧,她都有十年没回过老家了,怎么知道你在老家的事?”
陈寄北沉默。
就当夏芍以为他又不会说的时候,他沉声开口了,“是我爸和我后妈。”
“后妈?”
“嗯,我九岁那年,我妈就走了,当月我爸就说了现在这个媳妇儿。”
“当月?”
听陈寄北说异父异母的亲哥哥,夏芍就有过猜测,但她没想到陈父老婆刚死就娶了续弦。
好歹是多年夫妻,就算等不了一年,等个百天也行啊,哪有当月就结婚的?
夏芍还想说什么,陈寄北车停了,两人已经到了蔬菜商店。
也不知道是巧还是不巧,他们刚好碰上了李常顺和李宝生。
事情过去近半个月,李宝生显然过得不怎么好,脸上温和的笑没了,人也不大精神。李常顺板着脸,眉心更是多了几分皱痕,让刚刚五十岁的他看起来老了不少。
不知道是没看到夏芍,还是看到了不想理,两人径直进了商店,“听说程经理来上班了。”
他在蔬菜一商店上了五年的班,熟人还是有几个的,立马有人往楼梯指了指。
刚好此时程经理跟副经理说着话下来,脸上还带着笑,看到李家父子,那笑容又淡了。
李常顺都被调走了,李家和程家的事在一商店传得沸沸扬扬,不少人都在旁边围观起来。
结果李常顺一没寒暄二没道歉,更没要进去或者出去说,直接把李宝生叫到了身前。
“宝生,给你老丈人跪下。”
李宝生二话不说双膝一弯,“爸,我错了!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