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寄北顿了下,片刻后,轻轻啄在她鬓角。
夏芍本来就在犯困,又有些心疼他,没冷脸把人推开。
陈寄北眼神深了深,又试探着吻在她耳垂,然后是脖颈、锁骨……
第二天早上起来,夏芍揉揉腰,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。
不过没等她想仔细,陈寄北从外面进来,发顶、肩头,都落了几点莹白。
夏芍不禁朝窗外看去,“下雪了?”
“嗯。”陈寄北拍去身上的雪花,“下得不大,落地就化了。”
那也是下雪了,代表着东北漫长的冬天正式来临。
夏芍去箱子里把帽子围巾手套全翻出来,还有两个人的棉鞋。陈寄北那双还好,应该是去年新买的,夏芍这双却是从关里带过来的,穿出去走一圈,只感觉刚刚好。
这就不怎么好了,要知道这才十一月份,而东北最冷的是每年的一月份。
看来还得买新的,不过不着急,这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,等路好走了再说。
顶着雪花去到单位,夏芍的帽子和外套都湿了。其他人也没好到哪里去,在门口都要拍去雪花跺跺脚,才能进车间,“最讨厌这种落地就化的雪,踩的到处都是泥。”
“不错了,这都十一月中旬了,有一年九月份就下雪。”
郭姐正倒水,顺手给夏芍也倒了一杯,“就是小张这月子不是时候,得仔细点。这要是受了凉,落下什么病根,天一不好就得疼,老了更是遭罪。”
“我看她家炕挺好烧的。”夏芍说,“她那房子也暖和,注意点应该没事。”
“那倒也是,不过还是六月份跟八九月份坐月子最舒服,不冷又不热。”
说着话喝着水,在炉子边烤着火,王哥开门进来了,“小夏,师父找你。”
自从出了红香县抢市场的事,老罗对夏芍愈发看重了,叫几个班长的时候经常会叫上她,有时候还单独叫她。大家都在背地里猜测,搞不好那新麻花和套环也有夏芍一份功劳。
只不过夏芍不是爱显摆的性格,从不到处与人说,别人问起来她也只是笑笑。
见老罗又要找夏芍,郭姐帮着问了句:“是只叫咱们小
夏,还是几个班长都叫了?”
“都叫了。”王哥也才刚来单位,显然不太清楚情况。
夏芍在工作服外面套了件衣服,戴上帽子就往临时车间去了,进门另外几个班长已经到了。
第一次见夏芍参加班长会议,吴班长还有微词,现在都有些习惯了,看到王哥还问:“刚我看老罗绷着个脸,不太高兴,是不是红香县那边又出幺蛾子了?”
别说他,其他几位班长都有些如临大敌。
就连夏芍,也忍不住在老罗进来的时候仔细端详了下老罗的脸色。结果就见老罗绷着脸进来,绷着脸站在案板对面,清了清嗓子,然后“噗”一下笑了。
几人都被笑得莫名其妙。
老罗这才道出叫他们来的原因,“天冷了,这回咱们可以真做蜜三刀了。”还看了夏芍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