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芍倒没想到陈寄北在土产还挺出名,更没想到这姑娘对土产的事情很熟悉。
她不动声色看了对方一眼,发现那姑姑回头扫了眼自家侄女,那姑娘又闭上嘴不说话了。
没坐太长时间,孙清和夏芍就告辞了。出门孙清问夏芍:“你觉着怎么样?”
夏芍没急着发表意见,“你觉得呢?”
“我觉得还可以,教养不错,有礼貌,看到我也没觉得我太年轻,就露出什么。人看着也不像那争强好胜的,手我看了,在家也不是娇生惯养什么活都不会干。”
孙清仔细想了想,“就是她那个姑姑有点强势,她好像有些怕她姑。”
不过问题也不大,姑姑又不是丈母娘,毕竟隔着一层,她也不好随便插手人家小两口的事。
孙清显然对这个姑娘还算满意,至少比李来娣满意了不知多少倍。
夏芍心里有了数,略斟酌了一下措辞,问孙清:“你觉不觉得那姑娘不是太愿意?”
孙清一愣。
夏芍干脆停下脚步,细细帮她分析,“首先就是约见面,约了几次她都说有事。虽说低头娶媳妇,抬头嫁姑娘,女方拿拿乔是很常见的事,但她这也太不积极了。刚才你和她姑姑说起栓子,她一句话都没问,甚至没仔细听,头一直是侧过去的。”
姑娘家面皮薄,不问很正常,但不听,就不正常了。
那个把脸侧过去的表现,更是一种无声的拒绝,是人在面对不想听的内容时下意识的反应。
孙清仔细回想了下,“你这么说,好像还真是,她好像也一直没脸红。”
这年头姑娘家谈婚事,哪有不脸红的,夏芍当初还装着脸红了一下呢。
孙清皱眉不解,“她要是不愿意,就直说不愿意呗,我们又没逼着她来相看。”
“我们是没逼,她家里呢?”
夏芍这么说,孙清更不解了,“我们又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,她家里逼她干嘛?”
“我怕她是有对象,或是有心上人,她家里不同意。”
夏芍提醒她,“这个人
恐怕还是土产公司的,不然也不会一提起土产公司,她话突然就变多了,还对土产公司的事很是了解。刚才你没注意,她一开口,她姑姑就回头扫了她一眼。那一眼明显是警告,她立马就闭嘴了,直到咱们走,都没再说话。”
孙清还真没注意那么多细节,但夏芍一说,又好像真是那么回事。
“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,”夏芍说,“但强扭的瓜不甜。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,找个心里有别人的,终归不圆满,你还是仔细打听打听再做决定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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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里没有别人的,还可能有这样那样的问题,何况同床异梦。
再说这是介绍对象,又不是非对方不可,何必非要强扭这个瓜,拆散人家?
“那我再找人打听打听。”孙清显然是听进去了,“还好今天你陪我来了,不然我还没发现。”
“也可能是我想多了,你别怪我多事就行。”夏芍没把话说得太满。
孙清却道:“要的就是你想得多,不怕一万就怕万一,我可不想栓子娶个心里有人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