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芍努力把表情从惊喜扭成惊讶,“还有这种事,谁干的?”
陈庆丰哪知道,反正他从医院走的时候还没找出来。他摇摇头,“我也是听人说的,陆表哥怎么就和他媳妇儿离婚了?还突然调走,家里也没收到个信儿。”
“他也是没办法。”夏芍叹了口气,把刘大军干那事说了。
陈庆丰消化了半天,“那表哥现在的地址你们有吗?”
“没有呀。”夏芍说,“他今天下午才走,还没落脚呢。”
陈庆丰:“……”
陈庆丰觉得自己这趟就不该来,等陆泽同安顿下来给这边消息,还不知道得等到猴年马月。
不过来都来了,后悔也没用,“那我今晚先住这,明天去他单位问问。”
“不行。”陈寄北毫不犹豫拒绝。
陈庆丰一听皱起眉,“都是一家人,哪有过不去的仇?你不是还在跟咱爸置气吧?”
听他提起陈父,陈寄北神色更冷。
夏芍脸上却还是那无害又不好意思的笑,“哥你别生气啊。不是寄北不想留你,主要是我们结婚的时候太穷了,家里统共就两套行李,留你也没被子给你盖。”
陈庆丰没想到父母结婚时没给陈寄北钱,回旋镖绕了一圈竟然扎自己身上了。
他皱眉看了眼行李架上的被褥,还真只有两套,勉为其难道:“那我去住旅店。”
夏芍脸上更不好意思,“那个,房钱您能自己拿吗?我们太穷了,过日子都紧巴巴。”
陈庆丰:“……”
夏芍再接再厉,“对了,您要是带的钱多,能不能借我们点,结婚的时候我们还拉了点饥荒。”
陈庆丰:“……”
陈庆丰觉得自己真不能在这待了,再不走,陈寄北这个媳妇儿能给他刮下来一层皮。
他起身想告辞,闻到厨房传来的饭菜香,又捂着肚子坐下了,“你们总得留我吃顿饭吧?”
“那肯定的,哥大老远来一趟,怎么能不留您吃饭?”
夏芍赶紧去厨房掀开锅盖,拿了块发糕递给陈庆丰,“家里只有这个,哥你别嫌弃。”
有吃就比没有强,陈庆丰已经对他们不抱什么幻想了。
伸手正要接,夏芍又收回去,掰下来一半,想想又掰下来一半。
看着眼前只剩四分之一的发糕,这回不用夏芍开口陈庆丰都知道她想说什么。
他们太穷了……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