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姐一听,笑了,“让她们也知道知道,每天吃午饭咱们有多难熬。这个可没法跟风了,你上次教我们做那个蘑菇酱,我回去试了,怎么也做不出你那个味儿。”
做菜是个很个人的东西,同样的方法,不同的人做
出来味道就是不一样。
夏芍知道鸭货的香味有多勾人,今天特地多带了点,几个相熟的同事一人一筷子,一起尝尝。
底料依旧是她用鸭架熬的,用足了火,鸭架的鲜香已经全部融进了汤里。不管事鸭脖、鸭翅,还是里面的素菜,全挂上了一层浓浓的料汁,光看就知道一定很好吃。
吃起来也确实好吃,夏芍用麻用辣不重,可吃完,几个同事鼻尖还是起了薄汗。
那股鲜香更是徘徊在舌尖久久不散,再吃自己带来的饭菜,只觉索然无味。尤其是小张,一口鸭货一口饼,她竟然把带来的饭全吃完了,一点都没觉得难以下咽。
下午还没下班,小张就找上了夏芍,“你那个鸭货,能不能给我也做一锅?”
大概是很少求人,她显得不太好意思,“我知道你这个也用了料,做起来又费工夫又费火。我也不白让你做,做一锅我给你两块钱的加工费,你看怎么样?”
三块多就能买只鸭子了,两块钱的加工费绝对不少。
可她这一胎养得艰难,只见长肚子,人反而越来越瘦。
为了能让她多吃一口,家里人什么法子都想过了,只要她能吃下去,买只鸭子算什么?
夏芍想了想,“那我连汤一起给你,你放地窖里,还能多做几次。”
“那我买好鸭子找你。”
小张高高兴兴走了,没过多久,郭姐又找上了夏芍,“你中午吃那个鸭货,能不能给我也做一锅?我家你黄叔单位活累,出汗又多,得吃点好的,口味重的。”
黄哥在林场工作,活的确是出了名的累,但工资也是出了名的多,福利还好。
江城本地人都戏称林场为“林大头”,这点鸭子钱和加工费他们还真拿得出来。
没出两天,夏芍净赚四块钱,郭姐跟小张也吃上了鸭货。
因为吃得饱,小张气色都好了不少,郭姐看了直笑,“酸儿辣女,你这胎不会是个姑娘吧?”
小张已经有了一个儿子,倒不介意生个小棉袄,“正好儿女双全。”
他们这边是皆大欢喜了,其他闻到味儿的就难受了,尤其是曹德柱。
以前陈寄北也带饭,但多是看着香,不看就没事了。自从换成了各种卤味,夏芍每次都在陈寄北饭盒里放一点汤,热完一开饭盒,那香味飘的。
曹德柱不怎么重口腹的一个人,闻着这个味儿干活都有些烦躁。
晚上回到家,周小梅已经将饭做好了,还笑着招呼他,“德柱你下班了?”
曹德柱没说话,脱了鞋坐在炕上。
周小梅又赶紧将他脱下来的鞋整齐摆在炕边,放了炕桌,一样样将饭菜端上来。
曹德柱只看了一眼,“晚上就吃这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