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元深寺先生则漠然的站在一旁,看着他们两个彷若生死搏斗般痛击着彼此。
等到元席俞给了元席殷一个踢击,咳出一口血的她彻底败北,伤痕累累的躺在草地上,这场「训练」才彻底结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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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深寺先生好似早就有意让我知道元家的面貌,所以才让我过来一趟。
他带着元席俞离开时看向躲在隐蔽处的我,冷漠的眼神好似在说,「再怎么天真,也天真够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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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他们两个离开,我才从阴影处走了出来。
我走到元席殷旁,重复着她总居高临下我的眼神凝视着她,或许是早就对她积恨已久,也有可能我早就被逼病了。
我用着我从未想过的冷然语气,开口说道:「你应该看看你现在狼狈又可笑的样子。」
元席殷嗤笑一声,愤怒覆盖了她眼曈里的所有情绪,她吃力的站起身来,抓住我的衣领,嘶哑的嘲笑出来:「怎么,我再怎么没用,也没你废物。」
我却笑了,病态在这一刻扭曲我的思维,我冷漠的说道:「你这不就承认了吗,你和我一样,都是同类人。」
「同样都是没用的废物,你凭什么一直高高在上的对我洩愤?」
元席殷也笑了,癲狂好似佔据她的所有理智,她恶狠狠的盯着我,冷声吼了出来:「勺苒,你就该庆幸我没把你打死,还对你手下留情!」
「要嘛滚蛋,要嘛烂在外面死一死,故意在这里碍我的眼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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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了,没错,她每次总在我伤好后又把我打得片体鳞伤,却口口声声说着「你该感到幸运」,用虚偽的善意包裹赤裸裸的恶意,道貌岸然,噁心无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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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知道谁先动的手,我们就这样打了起来。
当然,我再怎么打也赢不过有在训练的元席殷,只有被她挨打的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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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无所谓,我病态得乐见她如此忿怒又尽显无能的模样。
好像我们一起沉浸在一塌糊涂的泥泞里,谁也脱不了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