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子在大雪中扬长而去。
黎尔目送他们离开。
酒店门口的造景喷泉流光溢彩,天空雪花漫天飞舞,室内大堂里播着巴赫的提琴曲,《g弦上的咏叹调》。
周遭氛围高雅又空灵。
心里被浸染得有几丝虚无的黎尔愣了几秒,终于从男人离开的那情景中回神来。
前台张铃芋奔过来,兴奋的问黎尔:“黎尔姐,刚才那两个男的好帅哦,好像很有来头,你认识?”
黎尔摇头,谎称:“不认识。”
张铃芋愈发激动口吻,“有一个不就是那个入住2633投诉我们的人吗,北城宋家的宋禹,京圈太子爷。还有一个是谁啊?他朋友?比他还帅,那颜值真要命,昨天来的时候开的就是这辆bb版的库里南,真是太有钱了!”
张铃芋天天在前台坐着,见了不少豪车,库里南她见得不少,但是bb版的库里南她今年是第一次见。
这车是高定版的库里南,意思就是比基础版的贵跟装逼。
张铃芋瞧适才跟那个京圈太子爷在一起的男人绝对是个bkg,自出现以后,眉眼跟看脸色那么冷淡,完全没把在场的人跟事放进眼里。
大概帅哥就是要有这种懒拽的气场。
那个宋禹就已经够阔绰英俊了,他却比宋禹出落得更狂肆骄矜。
“黎尔姐真的不认识?我看那个bkg哥只在你身上停驻过目光耶。”张铃芋羡慕道。
黎尔笑笑,在心里腹诽,能不停驻吗,那个是她老公啊。
轻牵唇瓣,她告诉前台小妹妹:“你应该是看错了。”
结束完在大堂偶遇温知宴的小风波,黎尔继续展开一整天的工作,回到办公室,打开电脑,细读今日的酒店营业收入报表。
埋头认真算revpar的时候,有人给她发微信。
【宴:婚戒怎么没戴?】
那个头像已经很久没有在她的联系人列表里浮水,今日竟然主动给她发来信息。
黎尔皱了皱眉,没想到适才他跟她也不过只见了几分钟,他便留意到那么细小的细节。
思忖几许,黎尔打字。
【尔:酒店对我们的着装礼仪要求是不能佩戴饰品。】
【宴:婚戒是可以戴的。】
黎尔很久没说话,没想到他还了解过他们奢华五星酒店的礼仪规范,是为她了解的吗,应该不是。
十几分钟以后,【宴:以后都戴上。】
黎尔觉得没这个必要,虽然他们结婚了,领证那天,温知宴给过她婚戒。
她深思熟虑片刻后,还是答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