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,也是第一个在徐清低头后还能打他脸的人。
徐清喉结滚动,声音清冷,“我凭什么?
逢秋,要我说多少次我们是夫妻?”
逢秋瞪他,这一刻,愤怒战胜恐惧,“老公就可以凶老婆吗?
徐清,我是你老婆,又不是你女儿!”
很晚了,徐清不想继续和逢秋吵架,“我出去抽根烟,你先睡,不许再哭,我们的事明天等你睡醒再谈。”
逢秋用被子蒙住头不说话。
徐清走出卧室,轻轻关上门。
他来到阳台,从兜里掏出烟盒和打火机,抽了几根烟。
婚后第一次吵架,徐清没想到会是以这种方式。
幼年走丢后,历经颠沛流离,逢秋被小城的一个教师家庭收养。
起初,养父养母对逢秋很好,把她当亲生孩子对待。
后来那对教师有了自己的孩子,逢秋被抛到一边。
养父母开心了,逢秋会重新变成他们的亲生孩子,心情不好,逢秋就是出气筒。
被抛弃的经历和后来那个畸形的家庭,造成逢秋别扭的性格。
她外表开朗,内心敏感至极,一点点小事都能压断她心中那根弦。
徐清反思,这件事是不是他错了?
倘若因为一次溺水,就剥夺潜水员永远的下水机会,未免太过残忍。
对逢秋,也是如此。
他强制夺走她的自由,就像当初命运随意夺走她的原定人生一样。
抽完烟,徐清回卧室洗了个澡。
洗完澡,徐清走到床边,这次轻而易举拉开被子,但立刻注意到逢秋的不对劲。
她闭着眼睛,脸颊红红的,嘴唇泛白。
徐清皱眉,掌心覆在逢秋额头上,很烫。
“逢秋。”
徐清喊她一声。
逢秋闭着眼睛哼哼,“干嘛?
我好困,头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