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子爷不过才来了我这两次,她就忍不住了。”陈氏忽的握住丁萱手,双眼似是失神一般看着远处,好一会儿才又低声说着:“她什么都有,为什么偏偏来抢我的恩宠。”
她说这番话本就不指望丁萱能给自己出什么主意,况且她本身性子就已
经那样了,就算丁萱说着什么,她也是不敢去做的。
如今也只是嘴上抱怨几句,出出气罢了,省的都憋在心里。
另一边,九爷好不容易把人哄得好了一些,脸色也没那么难看了。
这番折腾下来已经过了亥时,九爷也不愿在来回折腾,索性直接歇息在浅云阁内。
“昨夜外头下了大雪,院子里现下还没清理出来。
主子身子又不方便,不如今个儿让人去和福晋说一声别过去折腾了。”春芍撩起帘子小跑进来。
“如今哪能算得上身子重。”徐安禾晒笑了一下:“之前也没瞧着那这个奴才懒散,怎么过了个年,反倒是懒起来了。”
“那些奴才都在正院和前院呢,说是福晋怀了身孕,怕雪滑有个什么万一。”
春菡有些不服气,董鄂氏怀有身孕难不成她们这就没有身孕吗?
“路不好走,咱们就早些过去,省的当误时辰。”到底是年后第一次过去请安,总不能误了时辰。
一路上徐安禾没觉着怎么样,反倒是春菡一直提着心,直至进了屋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才解开披风,董鄂氏视线便朝着她肚子上看过去。
“妾身给福晋请安,福晋吉
祥。”
“快些起来吧!如今你怀有身孕,身子不方便,无需行这些个虚礼。”
“多谢福晋厚爱,只是礼节不可费。”徐安禾把手搭在春菡手臂上,借着力站起身。
“昨个儿听底下人说是你梦魇了,找太医瞧过没有?”
董鄂氏这句话才问出来,众人立马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盯着她看着。
“只是找了府医来瞧,并不严重,服几副安神药便没事了。”
完颜氏有些不乐意:“这样的事徐妹妹怎么也不派人去通禀我一声,我如今好歹也还管着府中诸事。”
“不过是一些小事罢了,就算派人与姐姐说,也是白白扰了姐姐的清净。”
“妹妹这话就有些说不通了,告诉我是徒劳,那派人去寻了爷难道就不去徒劳了吗?
听说爷昨个儿原本是去了陈氏房里,谁知最后竟被妹妹派人寻了过去。”完颜氏说完眼神特意在陈氏和她身上转悠了一圈,心情颇好:“往日里瞧着那副模样,还以为是姐妹情深,如今瞧着也不过如此。”
董鄂氏含笑看了她们二人一会儿,才收敛了唇边的笑意道:“好了,徐氏也是身子不舒坦,且又身怀有孕,断断不能大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