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子,奴婢瞧着方才主子爷不似全然对主子无情,主子就莫要与主子爷在置气了。
若是当真把人给推到了旁人那,岂不是要叫她们随了心愿吗?”春芍心念一动,再度劝着。
徐安禾小产,不过是佟氏作乱,或许还有旁人的手笔,可她如今把这些尽数算在九爷头上,九爷何其无辜。
“回去吧!”徐安禾抬头看了两人一眼。
“怎么了这是,怎么都一副愁
眉苦脸的模样,是遇上什么人刁难了吗?”卫嬷嬷见几人回来时,脸上具是那副愁眉苦脸的模样,不由得生出几分担忧。
“倒也没什么人为难。”春菡顿了顿上前,把方才的事仔细说了一番。
卫嬷嬷这才收起了方才的担忧,重新朝着人看过去,带了些犹豫:“老奴认为春芍姑娘所说不无道理。
如今周格格在府里实在是太过得宠了,主子若是在不想些法子,只怕是……”
“我明白嬷嬷之意,只是此事却也不急。”她与九爷闹都闹了,若是想要和好,总得寻个契机,总不能无缘无故的去说软话。
那样就算是和好了,只怕九爷心里也始终会有些隔阂,还不如先放上一些时日,总得叫他明白自己的脾气,也不是如府里那些个侍妾一般,只一味的讨好他。
卫嬷嬷又看了她一会儿,才收回视线:“主子有主意便好。”
傍晚,毫无意外又是周氏伺候,对于这样的结果早就不稀奇。
府里也隐隐认同了,周氏取代徐安禾,成了府里最得宠的人,并似乎有专房之宠的嫌疑。
“奴才见过徐福晋,徐福晋吉祥。”这头正用着晚膳时,前院一个小太监忽的过来。
“公公快些
请起,不知今个儿过来是有什么事?”因着以往徐安禾得宠时,这个小太监也是过来几次送东西,因此她倒也识得。
不过,不管是以往还是现下,徐安禾对着他的态度始终如一,并未因着之前得宠而怠慢,更未因着现下失宠,而故意讨好巴结。
小太监见状,心里也不禁生出几分敬重,在起了身才笑着道:“回禀徐福晋,主子爷念着徐福晋最是喜爱这梅子,特意让奴才送了一碟子过来。”
这梅子是从宫里头赏赐下来的,因着九爷最是得康熙爷的宠爱,故而得了两碟子,一碟子送到了她这里,而另外一碟子因着董鄂氏怀有身孕,便送到了她那。
“劳烦公公跑这一趟了。”徐安禾微微颔首,便让人送了赏银过去。在把人打发走后,视线才重新落在那碟子梅子上头,不如春菡和春芍二人面上抑制不住的喜色,眸中反倒是多了几分晦涩。
“这梅子老奴听说在宫里头也是不常见呢!
今年也只是其她小国朝贡了几碟子过来,主子爷得了便赏了主子,可见心里还是惦念着主子的。”嬷嬷喜不自胜。
九爷这番做派倒也并未藏着掖着,因此府上那些人该知晓的也都知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