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子,完颜福晋正在里头跪着呢!”路过浮曲阁时,春菡快速朝里头看了一眼,她没有徐安禾那么多的顾虑,况且她几次三番的寻着她们麻烦,春菡很乐意看见她凄惨模样。
“别看了,快走吧!”徐安禾催促。
完颜氏听着动静,缓慢抬起头,在看见徐安禾时,眼中迸发出一股射人的恨意:“这不是府里最得宠的徐福晋吗?怎么也过来看我落得什么凄惨下场了吗?”
“你我并无深仇大恨,我何至于费心思过来落井下石。”徐安禾停下脚步
,看她时眼中似有些许同情。
完颜氏一改往常,身着素衣,脸上并未上任何脂粉,头发只是简单梳成小两把刷子,并未戴任何首饰,腰背挺得直直的,就这么跪在院子里。
“这么冷的天,怎么也不给你家主子拿件披风披上,若是受了风寒就不好了。”徐安禾视线转到绿俏身上说着。
“不用你假好心,嘴上说的再怎么好听,心里还不定怎么高兴呢!”
原本就是心有不忍这才顺嘴一说,倒也没指望绿俏能听着自己的话,更没想过完颜氏会有什么好脸色说什么感激戴德的话。
“我还要去刘氏那,就不多留了。”
“你也要去上赶着巴结刘氏那个小贱人?你就不怕到时候她在反咬你一口吗?”完颜氏是真的被气狠了。
徐安禾没在和她纠缠下去,本就怨恨在心,说出来的话难免会字字句句含着挑拨之意。
如今她身子不方便,就算是为着肚子里的孩子积德,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去做什么,只盼着能置身事外,平安生产。
董鄂氏昨日晚上过来,今个儿便不曾再来,只让人送了补品过来,让刘氏安心养胎。
徐安禾过来时,屋子里倒没有别人,虽
说有了身孕,但屋子里还是冷冷清清。
“妾身身子不适不能起身行礼,还请徐福晋见谅。”刘氏浅笑的看着她,眼中隐隐有挑衅之意。
“无妨,总归是刘格格的身子最要紧。”她从不在这些个虚礼上计较什么。
“仿佛妾身每次有事,徐福晋都要过来瞧着,福晋当真是心善。”特意加重了最后两个字。她怀着身孕,也算是得了一张暂时的免死金牌,说话间难免无所顾忌。
“都是姐妹,难免要过来瞧瞧。
只是这动了胎气,可大可小,刘格格莫要大意了。”徐安禾意有所指。
“这个孩子,妾身比谁都爱惜,就不劳徐福晋费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