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,徐安禾才开口说着:“日后这样来历不明的东西还是莫要给你们姑娘吃了。”
瞧着她这个模样,显然是不打算在继续深究下去,须凝也算是松了一口气。
若是徐安禾真要把这件事怪在她身上,她也只能认
命受罚。
“是,奴婢知晓了。”这件事,她如今想起来也是有些后怕,好在徐安禾也不是那样不讲理的人。
“先起来吧!我知晓你伺候刘氏也是辛苦,只是刘氏眼下情况特殊,断不能马虎大意了,你日后更是要小心谨慎一些才是。”
须凝原本受刘氏的影响,对徐安禾的印象并不好,眼下瞧着她这幅宽和仁厚的模样,心里除了感激之外,在无旁的。
春菡有些迟疑:“主子不追查下去吗?这次刘姑娘运气好,孩子并没有大碍。
若是下次在出这样的事,只怕是在没有这样好的运气了。”
“你方才也不是没听见,须凝说她是从前方端来的,连着那碟子点心究竟是给谁的都不知道,就算追查下去,又能查着什么呢!
或许这件事,本就不是针对于刘氏而来,刘氏只是凑巧罢了。”徐安禾也想追查下去,只是这件事注定不能深查。
半晌,春芍带了些疑惑的说道:“奴婢听说,福晋院子里的郭洛罗格格这些日子,最爱吃酸枣糕了。”
“府里拢共就这么两位有孕的侍妾,那位格格又是最爱吃酸枣糕,今日这件事显然是冲着那位格格去的。
”春菡也跟着开口。
“刘氏就快要生产了,且身份低微,就算是生下来也不能自己养着。
郭洛罗格格却不同,相比于刘氏,只怕是有人更加不想让郭洛罗格格把这一胎安稳生下来。”自从府里侍妾有孕开始,便就不在安稳,徐安禾对于这些事也应该是早就应该习惯了,只是今个儿眼睁睁的瞧见刘氏被人暗害,心里不由自主的又想起她小产时的情景,一颗心像是被人死死攥着一般。
“好在刘氏也快生产了,咱们也无需在日日这样提防着。”
“哪里是生了就能放松的,总得养大才能算数。”徐安禾失笑,这种事哪是那么简单的。
“主子,刘姑娘那醒了,说是想要求见主子。”卫嬷嬷进来说着。
“走吧!过去瞧瞧。”
“晚上天凉,主子披件衣服在过去,省的着凉。”春菡说着从内室取出一件淡粉色披风,替她披在身上。
“徐福晋。”
刘氏见着人进屋,挣扎着想要起来,徐安禾连忙开口:“你身子不方便就躺着吧!别起来了。”
“奴婢多谢徐福晋。”刘氏谢了恩,重新抬起头看着她时眼中蓄满了泪珠,好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