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你准备的东西,准备得如何了?”徐安禾漫不经心地问着。
“已经准备妥帖了。”
今个儿是嫡福晋的生辰,恰巧又赶在怀着身孕,可不是要比以往还要金贵不知多少。
送
过去的贺礼,即便不走心也还是要妥帖一些,总不能叫人挑出错处来。
“春芍最是喜欢热闹了,今个儿福晋让人请了戏班子过来唱戏,一会儿你叫着她跟着一同过去。”
府里也没有什么旁的可以热闹的,唯有逢年过节一些喜庆的日子里,福晋能请一些外头的戏班子回来唱戏,让府里上下跟着热闹热闹。
“哎。”春菡应声,心里很是高兴。
都是这样的年纪,不仅是春芍喜欢看,她也喜欢看。
因着是福晋的生辰,她倒是没有穿得太过艳丽,只是一身淡青色旗装,上头只是绣着几朵大朵的花,瞧着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。
头上梳着一字头,只挑了两支素雅的簪子戴着,脸上未施粉黛,瞧着虽是有些脸色不好,但却也不难看。
“主子这样打扮也好看,显得整个人如清水出芙蓉一般。”春芍嘴甜夸赞着。
“说得再好听,也没有赏银。”徐安禾笑着打趣。
“奴婢才不是为了赏银呢!”春芍噘嘴。她就是觉着徐安禾的周身气度,就算披着草席也是好看的。
主仆几个人说说笑笑便到了花园,绕过假山经过半扇湖,最终走到一处宽敞一些的角落,见着戏台子早早地就搭建
好了。
除了几个格格侍妾之外,倒是再没有旁人过来。
徐安禾笑着承了众人的行礼,才坐在前头略微偏一些的位置上。
她虽说是不似格格那样地位低下,但到底也不是嫡福晋,座位上自然是要讲究一些,不然被九爷瞧见,免不得又要被疑心野心大。
约摸一盏茶的功夫,九爷和福晋才一前一后的过来。
众人忙起身行礼,在得了话后,才重新落座。
“徐氏,瞧着你脸色不好,想来是被那黑狗惊吓过度所致。”才落座,董鄂氏的视线便朝着她身上射过来。
这件事在府里倒也不是什么秘密,福晋此时提起,无异于是在当众挑拨她与周氏的关系。
“妾身从未见过那样大的黑狗,见她直直朝着妾身扑过来,确实是吓坏了。”徐安禾也不遮掩,直接大方地承认下来。
“可不能大意了,总是要寻太医仔细瞧瞧,再吃几服药才好。”董鄂氏佯装关心的模样。
如今戏班子那些人还没上台,倒也给了她们说话的机会。
“昨个儿爷已经寻了太医给妾身瞧过,总不像旁的病症那样迅速,只能仔细养着。”
徐安禾不管何时何地,对福晋都是那副恭敬模样,倒是叫福晋心里很是受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