胸口滑落,空气中带着的凉气让宋娩的大脑逐渐清醒。
宋娩就这样睁着双眼盯着天花板,静静地在床上躺了几分钟,想着刚刚梦中男人没有丝毫眷恋的话语,忍不住自嘲了一声。
寂静的房间中似乎响起了极轻的一声笑,但很快又消失,仿佛从来没出现过。
没想到三年过去了,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影响还是这么大,以至于刚刚回国第一天便又梦到他了。
当初自己狼狈的逃到M国,每晚都几乎都被噩梦惊醒,梦里无一例外都是那个男人冷漠的话语,那些话语就如同一把利剑将自己的心脏刺穿。
在遇到沈恂之前,宋晚曾被自己最亲的人指着鼻子骂自己冷漠,说她不配有人爱。
宋晚想:“如果被爱的前提是要将自己所有的盔甲都卸下,那大概她宁可永远不要被人爱。”
很久很久以后,当某天沈恂知道了这件事,他沉默了良久,最后轻轻抱住宋晚,在她耳边轻声说:“你永远不必卸下你的盔甲,我来爱你。”
由于痛意宋娩己经毫无睡意,但此时距离她入睡也仅仅只过了不到两小时。
虽然这样的夜晚这三年来己经经历过太多,但最近工作上的事情比较多,己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,再加上今天又坐了十个多小时的飞机,差不多己经到了身体的极限了。
想了想,宋娩起身掀开被子,走入洗手间用毛巾沾了点热水,重新躺到床上,用毛巾盖住眼睛。
热敷了一会儿之后,情况有点好转了,可能是实在累极了,渐渐地睡意涌上来了,宋娩此时也懒得再起身将毛巾放回浴室,将毛巾随手搁到旁边的床头柜后便盖好被子继续睡去。
窗外的雨声也渐渐地歇了下去,整个城市也从喧闹中渐渐归于安静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