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如果他没有记错,江予夺站的位置和姿势,跟他睡着之前差不多。
他身体那点儿晕乎劲这会儿全都消失了,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。
江予夺在阳台上就这么站了快俩小时了!
就算不打算跳楼,阳台的温度也能让只穿了一件长袖t恤的江予夺发个烧感个冒什么的了。
程恪实在撑不住,坐了起来。
下床的时候他为了不吓着江予夺引起斗殴,咳嗽了一声才站了起来,拿起睡衣的时候又抖了抖才穿上的,打开阳台门的动作也很慢,让推拉门发出了足够长时间的响声之后,才走了出去。
“尿憋醒了吗?”
江予夺问了一句。
程恪猛地松了口气,会说话,而且是第一时间说了话。
“不是,就是半夜醒了看到阳台有人,”他缩了缩脖子,阳台的气温比他想象的要低得多,他抓着睡衣领口,“你要是想抽烟,屋里抽就行,没事儿。”
“我没抽烟。”
江予夺说。
“进屋呆着吧,齁冷的,”程恪走到他身后,“你在这儿站多久了?”
“不到两个小时吧。”
江予夺回答。
程恪有些吃惊在这种状态下他对时间的判断还能如此准确。
“不冷么?”
程恪又问。
“还行,”江予夺说,“你去睡吧。”
程恪站着没动,他本来已经不打算再去探究江予夺到底怎么回事,反正他长这么大,忽略不计不去多想的事儿多到无数可计。
但现在,此时此刻,他实在有些忍不住了,站在江予夺身后问了一句:“楼下是不是有人?”
江予夺微微偏了一下头。
“是不是他们?”
程恪又问,从没封严实的窗缝里灌进来的冷风让他有点儿哆里哆嗦的。
江予夺似乎是有些吃惊,回过头看了他一眼:“你是听到什么动静了吗?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
程恪如实回答。
“哦。”
江予夺应了一声,又转头继续看着窗外了,“我就是在这儿站一会儿,你不用管我,我习惯了,站到明天晚上也没什么感觉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