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父亲在欧洲是非常著名的器官移植专家。两年前,蔡贞曾带着那个孩子回来找到我们,请父亲救治那个孩子。单当时孩子太小,也没有适合他的肾源,所以她就回去了。”
“当时,她也告诉我们她自己也患上严重的肝病,请求我们的帮助。虽然她曾在我们家做过不好的事情,但我母亲却还是同情她,给了她五十万去治病。”
原来,还有这种事情。
蔡贞为了活命,竟然去求自己曾经偷窃过的雇主家,甚至还收下了那五十万?
她的脸皮真的是厚到了一定程度,这都不够还要取走我爸的肝,还要我的肾?
伯朗一家能对蔡贞原谅,还给出五十万去资助,只能证明他们不仅心胸宽广,为人更是和善。
这样的人,我到底有什么理由去拒绝呢?
本身我自己也很想参与到这件事情中去,可眼下人家将这笔钱送到手上。
我要是还去推开,那还算得上是正常人吗?
“当时我们全家搬去了欧洲并不在国内,我也十分好奇她是怎么找到我们的。后来,我问过她有关于你的消息,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,我们才知道她将你丢弃了。”
说到这,伯朗的声音有些低沉:“江亦,这些事情一定让你很难过,很抱歉重新提起这些。”
伯朗以为我不说话,是沉浸在悲伤和难过之中,真诚地向我道歉。
所以为什么人家可以做成跨国企业呢?
这么有钱还能够保持着优雅和谦卑的人,在海城几乎没有。
“不,你不用向我道歉。你什么也没有做,你甚至还帮了我。应该是我感谢你才对。至于刚才的提议,我想我愿意接受。”
伯朗在电话那头低声笑了起来:“你一定会做得很好,明天我会让助理跟你沟通。江亦,如果没有那件事情的发生,我们很有可能会像兄弟那样一起在一个屋檐下长大。小时候,我母亲很喜欢你,对你的离开她时常感到遗憾”
但事与愿违,我没能在那样的环境中成长,而是在颠沛流离中踉跄长大。
“好在,我们还能遇见。或许是我们的缘分还没有结束。”我有些感慨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