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苏看了?苏子磬一眼,缓缓说着,顿了?顿,又继续说道:“今儿个这柳姑娘凭着这罐桃花酱和那块手帕,怕是要入了?大姑娘的眼了?。”
乌苏别有深意的说着。
苏子磬却淡淡看了?乌苏一样,道:“柳姑娘心灵手巧,得澶姐姐的另眼相?看又有何不可??”
乌苏却急了?,立马道:“小?姐,您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乌苏一脸着急忙慌道:“奴婢的意思是连大姑娘这样眼高的人都能?轻易被那位柳姑娘收服了?去,更甭提旁人了?。”
又道:“那日,码头那日,表少爷可?是对那位柳姑娘青睐有加的,诚然现如今表少爷眼里满心满眼都是小?姐不假,可?男人的心最是经不住勾的,依奴婢看,那位柳姑娘那样的小?姐不得不防——”
乌苏着急忙慌的劝说着。
却见苏子磬不慌不忙的将那一罐桃花酱合上,最终摆进了?食盒,将食盒盖好?后,这才淡淡转身,却是忽而一脸认真的看着乌苏道:“乌苏,这是我第一次与你说这样的话,也是最后一次与你说这样的话,你记下了?,表哥是我表哥,也只是我表哥,我跟表哥是兄妹之?情,并?无任何男女?私情,日后这些浑话莫要再说了?。”
苏子磬神色淡淡的,却一脸坚定。
然而话一落,却让一旁的乌苏瞪大了?双眼,瞬间神色纷乱,急得满头大汗,正要出言反驳和劝说,然而一抬眼,对上苏子磬清冷的目光,乌苏神色一愣,终于?憋下了?所有的话语。
却依然呆若木鸡的立在那儿,仿佛听到了?哪些难以吸收消化之?言。
要知道,小?姐和表少爷,可?是……可?算是所有长辈们认定的一对啊!
苏子磬却没有理会呆掉的乌苏,自?顾自?地提着食盒,朝着大房去了?。
话说这头柳莺莺领着剪秋和桃夭慢慢回了?沁芳院,走到半道上,想起?了?今日接风宴上,大姑娘沈月澶与表姑娘苏子磬好?得跟一对亲姐妹似的,那苏姑娘仿佛不是二房沈月芸的表妹,而是她沈月澶的表妹,柳莺莺便不免多问了?一嘴,道:“大姑娘好?似与苏姑娘十分投缘?”
剪秋想了?想,道:“苏家这对兄妹年幼丧母,苏姑娘幼时?在沈家常住,约莫四五年前罢,那时?奴婢也刚入府不久,听说苏姑娘有一回不慎掉到了?井里,好?像是被大房的人救上来的,许是因?那桩子事的缘故罢,不过?这些都是奴婢的猜测。”
剪秋当作说笑般,提了?一嘴当年往事。
“哦?可?知是谁救的她?”柳莺莺好?奇问道。
剪秋想了?想,道:“奴婢也记不清了?,不过?想来不是大公子便是二公子罢。”
柳莺莺点了?点头,道了?声难怪。
几?人说话间,已回到了?沁芳院,只见隔壁东院热热闹闹的,丫鬟婆子们得了?赏,正在院子里分吃瓜果,吴妈妈坐在一株芭蕉树下嗑瓜子,见柳莺莺回来了?,立马笑眯眯起?身道:“姚先生从西域带了?上好?的葡萄回来,姚姑娘给姑娘送了?一盘,姑娘快去尝尝鲜罢。”
柳莺莺回到西院时?,果然只见屋子早已摆了?一盘晶莹剔透的葡萄,个头比寻常葡萄更大更圆,原来竟是从西域捎回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