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勤洗好滚耙,吃了粥,就过来一起插秧。
承程道:“你不累吗?你不用插秧了,去放牛吧!”
“呐,牛在山上,看得见,我来一起插,快点插完。”
“你姐夫犁田后,都是上山坐着放牛,从没插秧过。”
朝勤拿了一把秧苗,解开绳子,抓了一把,余下的重新放到泥水里。
他起身,往前走时,眨眨眼,道:“姐,姐夫,去武宣,干嘛?”
万能要去武宣干嘛,前两天就一直从三到四地说给承程听了。
而且像往常一样,发扬他孜孜不倦地教诲:出门在外,一定得吃饱饭,身上有钱并不见得就有用。
嚷嚷得承程都烦了,恨不得自己耳聋了。
夜里鸡叫第二遍,万能就叫承程起来给他煮粥吃了。
承程爬起来,做好饭菜,又忙完所有家务,天都还没亮。
所以万能到底去武宣干嘛,她脑海里根本就记不住了。
朝勤老婆与承程并排,两人弯着腰,岔开双腿,手插秧犹如鸡啄米般飞快。
你一行,我一行,各不相让。
她头也不抬,问道:“姐,姐夫不是不当治保主任了吗?他还往武宣跑,还有什么路数?”
承程苦笑一声,回答他们道:“我不知道他哩!有什么事他就会像大炮一样往外扫,遮都遮不住,可是他要做什么事却由不得我置喙!”
“那怎么办?姐,你要忙活这么多事,牛怎么办?”朝勤老婆说道,“姐,帮你插完田,我们牵牛回去犁田,就放在我们家喂养吧!要不然你有空放吗?”
“可以呀!”
朝勤很高兴,却还是老实地说道:“姐,你,知道的,我,我们家到处都是田野,山都,都是石头山,不,不像龙山里那么多绿草,牛,牛不会养得像在龙山那么壮实。”
“瘦金瘦一点吧!要不然你没牛耕田哩!”
朝勤点点头,感激的说不出话了。
种完田,承程跟着朝勤回去帮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