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棠闻言,半晌才抬起头,坦诚道:“换做是你,你会那么容易忘记你喜欢了十二年的人吗?”
陆北尘苦笑一声,他当然理解,十二年来,他也从未忘记过简棠。
另一边,傅慎在一个三岔路口犯了难。
中间和右边的路都可以通向庐风镇,但两条路却途经不同的城镇。
若是走错了,他就得直接去庐风镇等简棠,可他还是想在路上就追上她,到了庐风镇,简棠思乡心切,可能更不愿意离开了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寒风吹过,病未痊愈的傅慎忍不住咳嗽起来。
一背着一捆湿柴的老大爷从中间的道路走了过来。
傅慎下了马,忍住喉中的刺痛拱手问道:“老人家,您是打这条道儿回来的吗?”
“是啊,有何事?”老人家见傅慎相貌堂堂,也停了下来。
“您来时可曾见过一辆马车?”
“这条道儿日依誮日都有马车。”
傅慎蹙起眉头,他又该怎么去问简棠的踪迹呢。
老人家喘了口气,又道:“不过昨儿个傍晚我倒是在前面碰上几个歇脚儿的。”
“歇脚的?”傅慎忙问:“是何模样?是不是一个姑娘和一个孕妇?还有一个孩子?”
“对对对,但是还有个两个男人,一个看起来是马夫,另一个是长得挺俊俏的年轻人。”
俊俏的年轻人?傅慎立刻愣了,除了柳馥兰和她孩子,还有简棠,还有谁和她们一块儿?
猛然间,他突然想起那日从将军府中出来的陆北尘。
“他们是从这条道儿走的吗?”
“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