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怀玉和于笑君离开清河县,一路打马向前直奔上清市。
路上无聊,王怀玉拿出新买的玉笛,边走边吹,于笑君用葫芦丝和着音律,乐声婉转悠扬,飘荡在原野间,好不惬意。
悠扬的音乐伴随着清风,回荡在人烟不多的官道上,快乐恰似上云霄,神仙眷侣乐逍遥。
美好的时光总是在不经意间就溜走了,几曲下来,就进入了上清市的边缘郊区。正行进间,忽然从路边闪出一位小乞丐拦住了去路。
车夫紧紧勒住马的缰绳,但是,还是把小乞丐给踢到了,王怀玉和于月仙急忙下车,来到孩子身边,看了看,小孩大约十一二岁的样子,于月仙观察孩子的情形,并无外伤,号一下脉搏,内伤不重。
可能是饿的,让车夫从车上取出水,拿来点心,给孩子喂了一点,小孩不知道多少天没洗脸了,像一个小花猫,只看到两只眼睛像黑曜石似的滴溜溜的乱转。
于月仙给了他一块点心让他吃,他不吃,伸手把于月仙身上的钱袋子拽走就跑,王怀玉哪里肯依,从后面追,哪知道小孩跑的飞快,轻功极好,不一会儿就看不到人影了,王怀玉也不示弱,紧追不舍,瞬间就消失在于笑君他们的视线里。
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,于月仙不知道该怎么办?往前走?还是在这儿等着?于笑君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?有王怀玉的时候他根本不用操心,这下怎么办?如果走,兄长到哪里去找他们?不走,兄长他们已看不到踪影在这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怎么办?
于月仙问车夫,“这儿离上清市还有多远?你们平时都在哪儿打尖?”车夫说:“前面不远了。”
“那我们往前走,打尖处去等兄长。”于笑君上车继续往前走。一路上也没追上王怀玉他们的踪影。
再说王怀玉追着小男孩一路狂奔,直到上清市外的一座破庙里才停住脚步,小男孩一进门就喊:“妹妹,你有救了,我们有钱了,我这就给你去抓药,哥哥这就带你去看病。”
小女孩微弱的睁开眼睛,笑了笑,没有说话。王怀玉看到小女孩,对小男孩说:“你偷钱就是给她治病?”
小男孩一看王怀玉追来,急忙把钱袋子藏在身后,瞪着王怀玉看了半天,忽然跪在王怀玉的面前,说:“你行行好吧,救救我妹妹,我没有钱,能不能把这些钱给我?救我妹妹”说着死死的抱着钱袋子,生怕王怀玉夺走似的。
王怀玉对小男孩说:“你的爹娘呢?为什么住在这里?”
“爹娘都死了,我们的家被大水给淹了,爹娘带我们来到这里,就饿死了。”说着小男孩往破庙的东墙边看了看。
王怀玉的眼光也跟着看了过去,发现两具尸体在那边。“那是你的父母?”王怀玉想走过去看看,小男孩拉住他,“别过去,他们得的是瘟疫,爹不让到他们跟前。”
“那你妹妹?”王怀玉看了一下小女孩。
“也是瘟疫,不过我想救她!”
王怀玉看了看小女孩,摸了摸,正在发高烧,对小男孩说:“快跟我走,回头我让人把你的父母给埋了,先救你妹妹,看一看还能不能救活?”
小男孩泪眼盈盈的看着王怀玉,点了点头,王怀玉对他说:“你可知道你偷的是谁的钱包吗?他就是大夫,走,跟着我走,让她给你妹妹看看去,如果她救不了的话,你妹妹也就不行了。”
说着,王怀玉抱起小女孩就走,男孩在后面跟着。他直奔往日的打尖处,王怀玉赶到时,于笑君已在那儿等他了。
一看他抱着一个小女孩,忙问:“怎么回事?”
“快看看,她的父母都是瘟疫死了,看看这个小女孩还能救活吗?”王怀玉把小女孩放在离打尖的饭店很远的一棵树下,于笑君看了看小女孩,又号了脉,“兄长,这是疟疾。”
说着在小女孩的后背,查找到穴位施了一针,“去药店买白虎加桂枝煎药服下即可。”转头问小男孩,“我的钱包呢?你父母在哪儿?”
小男孩递过钱包,拿出二两银子交给小男孩,“去药店按照这个药方煎药,煎好后拿来给你妹妹喝,我和兄长去看你的父母还有救不。”吩咐其他人在这儿看着小女孩。
王怀玉带着于笑君来到破庙里,看了看,这两个人已经死去,他们在附近找了人给了点钱把他们埋在了破庙的附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