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后面晕过去的陈葭,情况更棘手些。
紧急调过来的珍稀药材,如流水一般消耗殆尽,陈葭也只是恢复意识,勉强能够活动。
可把自诩医术过人的连桑打击的不轻!
她没日没夜地泡在药房里,废寝忘食地调配各种药方。
陈葭苦不堪言的试药,病歪歪地骂她庸医!
易县之行,遥遥无期。
他们原本在太子名下的一处隐蔽别院,太子痊愈后,带她去了适合修养身体的江南小镇。
买下一处偏僻的宅子,稍作收拾,二人就住进去了。
太子最近这段时间忙极了,不仅要看暗卫调查的易县水患一事,还要抽出时间盯着陈葭按时吃药。
养
没有他压着,那丫头能骑在连桑头上作威作福,药汁一口都不会喝下去!
真想不明白。
她如此娇小柔弱,那夜是如何一个人背他走了那么久那么远……
好吧,陈葭如此肆无忌惮,太子一个人要负八九成的责任。
是他纵容的!
在别院的时候,陈葭每天被拘在床上休养;来到小镇,她好歹能下床,能出屋子了!
可把她憋坏了!
得了应允的陈葭,顾不得折腾给她吃苦药的连桑,自己换了新买的淡紫色衣裙,交领宽袖,仙气十足。
虽然她不会挽发,但是会编麻花辫,将头发编成松散的麻花辫,缠了银色的缎带也很好看。
陈葭心情很好地在屋内转了一圈,准备出门。
太子湛守在门外,手里端着一碗散发着热气的黑汁,陈葭立马调头回屋,还打算关门。
被太子伸手制止,“过来,喝药。”
“我都已经好了,为什么还要喝,天天喝,苦死人了!”
陈葭不敢忤逆太子,委屈地凑过去,就着他端着的碗,小口小口吞咽汤汁,眉毛皱的打结,还用眼神控诉对方。
太子垂眸,盯着手中的碗,监督她喝干净。
好狠的心呀!
细雨微朦,宅子后院的山茶花开得更盛,坠着晶莹的珍珠,分外娇艳。
陈葭撑着伞,完全没理后面每天监督她喝药的坏蛋,脚步踏得飞起。
太子湛三两步就追平了这点儿距离,轻笑,“恼了?”
陈葭偏过头,高贵冷艳的“嗯”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