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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临本是要跟着裴松下江南的,最终被他的糟糠妻绊住了脚步。
临出门前日,一封从江南来的书信快马加鞭送到宋临府上,字迹娟秀,充满了缱绻的情意。
“妾听闻宋郎将下江南,望穿秋水翘首以盼,璟儿也常念着爹爹。。。”
短短几句话,坐实了宋临在江南有个姘头,甚至还有个孩子。
宋临他妻当场就发了疯,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嚎,大喊宋临白眼狼,竟是要抛妻弃子下江南。
之前的事本就弄的她草木皆兵,但凡女子靠近宋临都被她考究,更别提直接送上门挑衅。
宋临冤的不行,可怎么解释都不听。
按宋临前世的心性,也不会被儿女情长这种家事绊住脚步。
可今时不同往日,全京都知他曾隐瞒妻儿意图骗婚,若再不好好对待糟糠妻,名声算是彻底毁的干净。
宋临他妻眼看哭喊不成,故技重施,抱着孩子就要撞墙,“你若敢去,我今日便死在这里,还给你那些莺莺燕燕让路!”
宋临一个头两个大,只好允诺不去,对裴松千叮咛万嘱咐,让他见书信行事。
宋临的确是和裴松密切通信,可他不知道,他发出的书信,都被我拦截了下来。
到底做过半世夫妻,他的字迹我能模仿得十分像,调包发出,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建议。
裴松的情形不如前世,更加急功近利,想靠着这份功劳扳回一城。
他给宋临连发几封书信都没有得到回音,更是心焦不已。
他决定毁堤防水的日子比前世还要更早。
不顾裴玄阻拦,他当即下令通开堤坝。
大水漫灌,几座村庄瞬间毁于一旦。
一如前世般暴力镇压,民情激愤,我暗中推动,消息几乎同步传到了京中。
圣上勃然大怒,怒召裴松和裴玄回京。
可回到京城的,只有裴松。
裴玄失踪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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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脚步踉跄着冲进宫中,满脸泪痕,顾不上礼仪,一把揪住裴松的衣领,“裴玄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