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年几l乎睁不开眼睛,睫毛溢出生理性的泪水,又被谢无宴低头吻去,但察觉谢无宴想将他抱出去后,他恍若惊醒般地睁开了眼睛:“想洗头。”
谢无宴沉默片刻:“改天再洗?我要检查一下你的伤口。”
林砚说:“不要。”
谢无宴拿他没办法,捧住他的脸含住他的唇瓣咬了一口,淋湿了他柔软的头发。
等到将青年抱出浴室,林砚已经睡着了,又被吹风机的声音给弄醒,他打了个哈欠,眯着眼睛,感觉到身后男人的手指插进他的发缝里,暖和的风吹在每一丝头发上。
很舒服。
他眯起眼睛,任由谢无宴动作。
青年湿漉漉的发丝逐渐变得蓬松起来,他裹着宽松的浴袍,裸露在外的锁骨、脖颈和背脊之下满是被亲吻、揉捏出来的红色痕迹。
直到确认林砚的头发都干了以后,谢无宴放下吹风机,转而去拆他右手上的绷带。
就算有着防水隔离,也还是因为他们的动作而浸透了纱布。
谢无宴蹙起眉头,抬手去拿手机,想找家庭医生来看看。
林砚被他的动作惊醒了,他按住谢无宴的手,阻止了他:“不用,换个纱布就行了,我自己会换,你把急救箱拿过来。”
真叫医生来那可不一定是来换纱布的,搞不好还会给他看看其他地方,这通常都是下不了床的时候才会发生的情节。
他不能这样社死。
谢无宴自然不可能让他自己换,他沉下眉眼,自责起自己方才的冲动,他拆开青年手臂的纱布,发觉伤口没崩,只是纱布浸了水,便给林砚换上了新的纱布。
他裹纱布的动作很熟练,没让林砚感觉到束缚。
谢无宴合上急救箱,凝神看着青年低垂着的眉目,忽地问:“你以前也受过伤?”
会换纱布。
林砚动了动右手,满不在乎地说:“上高中那会儿喜欢打架,懒得去医院,就自己包扎上药。”
谢无宴能够看出来林砚会打架,从地下角斗场的时候就能从青年的动作里窥探出端倪,但此时听恋人说起来,还是忍不住心疼地将他抱了起来,让林砚坐在自己腿上,蹭了蹭青年的脖颈:“想在高中的时候就和你认识。”
或许再早一点,初中,小学。
当他的竹马,分享他的一切过去。
“你高中的时候是不是还在国外?”林砚被他蹭的发痒,别开了头,“现在认识也不算晚。”
他的高中甚至根本不在这个世界。
谢无宴嗯了一声,按了按怀中青年的腰:“还疼吗?”
“疼,但是我更困。”林砚说。
“你睡,”谢无宴把他放进了被子里,看着他因犯困而泛红的眼角,放柔了声音,“我给你按按。”
原本乖乖坐在客厅里的小狗啪嗒啪嗒走到卧室门口,往门缝里望了一眼。
屋子里的光线被调到了睡眠模式,只亮了一盏小夜灯。
床上的青年很快就陷入了梦乡,呼吸平稳,谢无宴也停了手,他坐在床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林砚的脸,俯下身眷恋地吻了吻他的额头。
接下来的几l天,林砚请了假,都没有去上课,也很少出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