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位花家攻表面温柔,实际上心机深重,真想玩会玩的很花,对这样的人来说,交浅容易,深交很难。
这样的人会让人产生一种联想,他好像在什么时候都不会失态,永远温和,但实际上的底色却很少有能够知道。
那么,唯一能窥见他底色的好像只有两种人,一种是爱人,一种是仇人。
反正不会是林砚这个路人。
江舟凉和徐尧因为祖辈的交情,有着一个父母达成的口头婚约。
但江家在江舟凉出生之前,就一直在北方城市发展,徐家则在南方,直到成人为止,两人甚至还没有见过,这个口头婚约也一直无人提及。
江舟凉近日来一直被父母催婚,母亲着急之下才提起了这件事,碍于江母的要求,他来到这间酒吧想来见徐尧一面。
唔,花家攻和花家受,温和腹黑攻和妖娆火辣受,瞧起来很般配的样子。
林砚将鸭舌帽的帽檐又往下压了压。
舞台上的重金属乐伴随着一个重音,音量逐渐减弱,台上正在跳舞的俄罗斯舞者也随着音乐声弯腰谢幕,头顶闪烁的灯光黯淡下去。
“林砚,到你了。”
一名画着烟熏妆的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,冲后台的青年说道。
林砚站了起来,他摘下鸭舌帽和口罩,蓬松的头发和宽大的眼镜几乎遮住了他的上半张脸,露出精巧的下颚,他走出了房间,从台前走过去,跳过舞台前方的电线,摸黑坐在了架子鼓后方。
舞台的灯光熄灭后,整个酒吧只剩下各个卡台的灯光,陷入了短暂的安宁。
他完全隐没在了黑暗中。
旁边的人在来回穿梭,主唱在调整麦克风,工作人员在拆卸钢管。
林砚用虎口卡住鼓棒,往卡座下面看。
江舟凉坐在前方的卡座里,他穿的很正式,瞧起来和周围格格不入,或许是觉得热,他抬手拿起面前的冰水,喉结微动,喝了一口。
而后面的卡座上,徐尧身边围了一群人,正在起哄着,时不时爆发出大笑声。
徐尧坐在柔软的沙发上,面前放了一杯鸡尾酒,正心不在焉地看着舞台,林砚刚望过去,他便敏锐地察觉到有人在看他,一抬头,对上了青年的目光。
这发型,是怎么上台的?
这是徐尧的第一反应。
不对,是……新来的兼职?
随即徐尧在脑海里搜寻到了这个造型。
是新来的架子鼓手,还是他亲自面试的,可以期待一下。
“阿尧,真没想到,你这个酒吧还挺好的,等会你有什么安排?要不我们出去续一桌?”
旁边的人笑嘻嘻地来找他搭话,徐尧忍不住想翻白眼,把思绪从林砚身上挪开:“续桌就算了,我等会还有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