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没有,”武柯回过神,“宁顾问您先休息会儿吧,那边来电话我再跟您说。”
崔乔先回宿舍放了包,就着一份打包回来的甜点把今天的补剂吞了,才慢吞吞地出门上楼,去武柯宿舍门口摸钥匙。
看着黑沉沉的天,他隐约想着,虽然外交工作是有些不同寻常的时候,但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接受这么蹊跷的命令。
武柯的花养得很好,何况是多肉这种东西,非洲光照足,只要按时浇水就能爆盆。他伸手进去摸了两下,摸是摸到了,发现拽不出来。抬起花盆一看,这钥匙竟然是勾在花盆下的一个铁圆环上的,顿时有点无语。
这是犯了多大事,这么心虚。
费了点劲把钥匙取下来,他捏着手机下楼,顺着昏暗的石子小路朝着使馆的办公区走去。
进了武柯的办公室,崔乔先关了门,灯也没开,打着手机的电筒去桌子下面翻箱子。那保险箱放得挺里面的,个头不小,还挺沉,崔乔干脆钻进底下。
手机放在衬衫胸前的口袋里,一束光线打着一个样式古老的保险箱,他觉得这画面还挺刺激的。钥匙进去旋转两圈,开门,熟悉的尘封文件的味道,摞在一起的档案袋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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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慢慢地翻找着,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。
这个数字……。
好像是谁的生日?
终于目光落定,他压着其他袋子,将那份档案抽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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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奇怪的编号方式,跟其他都不一样。
崔乔确认了两遍,把保险箱锁好,给旁边的碎纸机插上电,将手机调到录像模式。但档案进去的前一秒,他突然心头一动,把手机关了,放到桌面上。
顿了顿,他从怀里摸出一把小刀,将档案袋细细地裁开。
一张一张进去,碎得才更干净吧。
这份档案捏着不多,倒出来才发现还是有好几张的,甚至有一张照片在里面。他从底下拿起那张照片,主体是个头发剪得很短的姑娘,但笑得很温和,眉眼都舒朗地展开——
他脸色僵住了。
几秒后,他一把将所有东西塞进档案袋里,揣进衬衫里,从后窗翻进了自己的办公室。照着袋子里的东西,他认认真真地配了一份类似的,又翻回来,找好录像角度,把它送进了碎纸机里。
机器运作的噪音此时听起来如此震耳欲聋,他察觉到自己沉重的呼吸,在运作结束的一瞬间开始急促起来。他强行压下,考虑着这个距离,手机的自动降噪功能会不会把他不正常的呼吸录入进去……
他按下停止按钮,静了一会儿。
出纸口里是一团手指长宽的纸屑,里面还有照片的痕迹。
他带着垃圾出门,回到宿舍,在卫生间里将所有焚烧殆尽。两个视频发给武柯,他洗干净手,走到阳台上去。
星辰璀璨,他抽出一根细长的烟,慢慢地点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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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同同的生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