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晏道君是洞虚期大能,这位道友堪堪筑基,竟也能点评一二?”褚峻宁轻笑接话,语气淡淡:“不知哪里来的底气。”
“人族。”锦衣公子眼神阴鸷:“两个金丹期人族,也敢在本殿下面前大放厥词?”
他挥了挥手,身后护卫身上的气息骤然大盛。
是两个金丹,一个元婴。
虞鸿泽眯起眼眸:“你要动手?”
褚峻宁也平静地看向锦衣公子。
水西镇是清妙宗的地盘,镇上时时有清妙宗弟子巡视。哪怕如今他们的实力处于弱势,可要真动起手来,锦衣公子也绝对讨不了好。
“你们现在跪下给本殿下磕头还来得
及,说不定本殿下一高兴,就饶了你们呢。()”锦衣公子没听出褚峻宁和虞鸿泽的不屑,神色愈发嚣张:两个废物,也敢学人家挺身而出的戏码??()”
“那连废物都称不上的东西怎么敢学人家仗势欺人?”张扬清冽的嗓音闯入,黑发乌眸红衣烈烈的少年神色骄矜,望着锦衣公子的目光淡漠而冷意横生。
“老鼠就应该乖乖待在阴沟里,别出来惹人生厌。”姜岁晏眸色冷淡。
“又来一个,不……”锦衣公子看到姜岁晏身后紧随而出的血瞳少年,阴沉改口:“两个不自量力的家伙。”
“是你不自量力吧。”姜岁晏冷笑:“以为有元婴期护卫在侧,就可以在水西镇横行跋扈?你想得未免有些太美了。”
声音未落,姜岁晏袖间微动,一根晶莹剔透的血藤蜿蜒而出,温顺地缠绕在少年纤长柔软的指尖。
艳丽的红与若雪的白交织,灼目而纯粹分明。
元婴期灵植的威压浪潮般向锦衣公子侵袭而去。
若非那元婴护卫及时上前一步挡在了锦衣公子身前,恐怕锦衣公子便要因抵挡不住而踉跄跌倒。
自己这边的实力优势被打破,锦衣公子脸色愈发难看:“本殿下是妖族七皇子,你们这些人族若敢动我分毫,便等着……”
他的狠话还没放完,姜岁晏便嗤笑打断:“妖族那么多皇子,你又有什么好骄傲的?”
少年下巴一扬,神采飞扬:“清妙宗姜岁晏。”
“有本事你来打我啊。”
“对了,”黑发少年淡淡扫过锦衣公子扭曲的面容:“家兄明晏道君。”
锦衣公子涨红了脸,目光扫过姜岁晏额间的鎏金灵纹,不免暗恨自己方才怎么没注意到。
他敢在凡人面前贬低明晏道君,敢在修为不如身侧护卫的修者面前仗势欺人,却绝不敢、也不能在明晏道君唯一的弟弟面前说三道四,搬弄是非。
“走!”最后,他只能愤愤一甩袖子。
“啧,我让你们走了吗?”姜岁晏眉梢扬起。
锦衣公子阴沉道:“你还想怎么样?”
“说书的老者。”姜岁晏眸光流转,恣意轻狂:“你把人家打伤了,就这样不管了?”
锦衣公子冷笑,从须弥戒中拿出一袋中品灵石,扔到老者身前长案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