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。。。。。。”
西硝宫有些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,似乎在警告他别说话。
掏出钥匙插入冰冷的锁孔,门开了。
和那天来的景象不同,阳台养的植被大有枯萎的迹象,西硝母亲正坐在沙发上,双脚垂在地上,表情似乎透着些疲倦。
与此同时,扑鼻的酒味迎面而来,西硝父亲在坐在地板上喝酒,?
??面上的花生就像不安分的小生物般,被他的手拨弄的滚来滚去。
柏源泽一时间愣住了,这和上次温和的场景完全不同。
“谁啊?”西硝父母抬起略显病态红的脸,看着柏源泽和西硝宫。
西硝宫准备好的话,此时却一句都说不出来,与此相对的,另外一些却自然而然地蹦出了口:
“你们到底在做什么啊。。。。。。”
这句话宛如炙热的感情,强烈地刺激着她的鼻腔。
柏源泽能感受到她在独自努力着。
“什么在做什么?你身上有钱吗?赶紧给我们点,你是我的女儿吧?”西硝父亲的语气显得不耐烦。
西硝宫的声音开始颤抖,眼眸被泪水浸湿:“果然是这样啊。。。。。。”
这种事早就明白了。
这种事不用想就知道。
正因为早就明白了,所以才不想去接受,正是因为无法承受,心里才会想去逃避。
“妈。。。。。。”就像是留存着一线希望般,西硝宫看向了母亲。
“没钱了。。。。。。。来东京的车费都没人报销。。。。。。”
——尝试去找慰藉才是最愚蠢的。
下意识地得到了反映的西硝宫告知了自己这一点。
“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啊。。。。。。”
在心底积攒了数年的感情不断涌出,和眼泪一起决堤。
不管擦拭多少次眼泪,不管抹干多少鼻涕都没完没了。
柏源泽一句话都没有说。
为家人的独立感到高兴,在家庭为难时互不抛弃,互相成为彼此的倚靠,自己吃苦也不愿家人受委屈。
能这样想的,才是家人。
在家人眼里,付出只有理所当然。
“我不会再来了,永远不会再来了。”西硝宫像是想要快速逃离般地转身跑开。
“你要抛弃我们吗!”西硝父亲大声怒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