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拒绝给秦止舟用药,难不成是是希望秦止舟早点去世?可是秦止舟去世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,她名下的那些资产即使转成遗产也不会轮到沈家的头上。”
周斯年盯着面前的男人问出这些话,这些是他目前已经知道的信息,他想要知道更多他现在弄不明白的。
沈宴辞听着面前男人的分析,这些事情不是偶尔间就能弄懂的,所以可见周斯年是真的重视这件事、重视秦晚,以至于此刻才能在他亲姐姐的病房外还惦记着问这些事情。
想到这些,沈宴辞的眼神也凌厉了几分:“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这些事情,秦晚的追求者?那只怕还没这个资格吧?”
“我不是质问你,只是想知道真相。”
周斯年丝毫不惧沈宴辞的讥讽反问,语气平静:“至于我的身份,我可能现在没有资格替秦晚来问这些,但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是你扼杀了她妈妈最后活下去的一丝希望,恐怕你站在她面前解释这些的资格都没有。”
话音落下,周斯年没有再给沈宴辞开口的机会,转身走回了安熙悦的检查室。
另外一边,秦晚完全不知道两人的对话,她开车和许悠悠一起回了住处,一路都没开口。
一直到进了家门,秦晚要去开灯,许悠悠才终于开口:“当时我得知自己怀孕的时候也是因为晕倒了,被一起拍摄的导演叫车送去了医院,才知道因为我一直节食血糖过低,医生当时还问我是不是不想要那个孩子。”
她说到这轻笑了一声,慢慢陷入了回忆里。
“我当时也想把这件事告诉他,想问问他想不想要这个孩子,还想问问他——”
许悠悠的声音哽咽了,再也控制不住的情绪跟着翻涌:“想问问他有没有一点喜欢我,但还没等我问出口,就传来了他要订婚的消息,郎才女貌,天作之合。”
秦晚看着这样的许悠悠实在心疼,忍不住上前抱住她:“别说了悠悠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后来我等啊等,等着他告诉我那些新闻都是假的,却等来了他公寓门换了密码,等来了他一张两百万的银行卡,等来了他父亲派来的那个无比能干的女秘书,三言两句便用我妈的性命拿住了我,直接将我送上了手术台。”
许悠悠抬手擦了一把眼泪,仰头像是要一次性把所有的话都说完:“今天我看见他那么紧张安熙悦怀孕的样子,我就忽然想起了我怀孕的时候,真的是天壤之别!听着他今天质问我的那些话,我才知道我之前到底有多蠢,明明自己只是人家人生中的一个过客,却自以为是的想要活成主角,不自量力的下场,就是输的一塌糊涂。”
“你别这么说,悠悠。”
秦晚抱着她的力道加重,想用这样的方式安慰她:“都过去了,全都过去了,你现在有我,还有在国外等着你的阿姨,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。”
“没错。”
许悠悠深吸了一口气,擦干眼泪:“我回安城是为了赚钱的,是为了让我妈妈能在国外过上好的生活,以后再也不用被人威胁、被人侮辱,除了这些以外,其他的事情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。”
包括沈宴安以后有多少孩子,都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。
想到这,许悠悠情绪好了很多,起身拿出手机翻看明天的日程安排,仿佛又有了力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