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已经许久未联系过,她缓缓皱起眉头:“你去与她说,铺子还没开张,让她过几日再来。”
“小的说了,祁夫人说是来找东家您的。”
“就说我不在……”温宜青顿了顿,想到祁夫人有事寻她,就不会这么轻易被打发走,能找到铺子里,便是已经去过她家。她烦道:“算了,让她进来。”
她合上账本,将铺子一应事物放好,又为自己倒了一杯凉茶。祁夫人很快走了进来。
温宜青态度冷淡,她竟也不恼,亲切地喊了一声:“青娘。”
温宜青稀奇地看了她一眼。
上回二人见面可是不欢而散,这位忠勇伯夫人说过的狠话还犹在耳旁,她原以为下回碰面定也是没好脸色,却不想祁夫人是这般态度。仿佛她初到京城时,祁夫人也是这般好脸色。
祁夫人在桌前坐下,身旁的丫鬟为沏了一杯茶水,她端起浅抿一口,笑吟吟道:“青娘,娘今日来找你,便是有一件事情与你商量。”
“祁夫人慎言。”
温宜青冷淡道:“民妇的爹娘在云城,不敢高攀伯府。”
”青娘,我知道你心中有气。”
祁夫人好言道:“这些时日,我也想了许多,你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儿,娘怎么会不心疼你?你瞧你……”
她看了一眼铺子,状似心疼地道:“你一个人带着善姐儿在外,养家糊口,实在辛劳……”
温宜青冷冰冰地打断她:“您有事直说就好,不必拐弯抹角。”
祁夫人顿了顿,抬眸看她一眼,眼中有恼怒一闪而过,竟也将脾气忍下。
她和颜悦色地说:“青娘,找个日子,你搬回家中吧。”
“……您说什么?!”
温宜青不敢置信地看着她,险些以为是自己耳朵出了毛病,偏偏祁夫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。她深吸了一大口气,又觉得有几分好笑。
她讥讽道:“先前我搬出来的时候,便早就已经与你们讲明了,往后与忠勇伯府不再有任何瓜葛。你们忠勇伯府屡次三番害我的善善,您说这话,难道要当什么也没发生过?”
“先前的确是娘的错。”
祁夫人爽快应下。
温宜青仿佛撞鬼一般,多看了她两眼。
“这些都是老三家的做的混账事,娘已经替你出过气,他们很快也要搬出去,你回来后,也碰不着他。”
祁夫人说:“日后有爹娘护你,还有你大哥,你回来后,有伯府给你撑腰,不用再这般辛苦,善姐儿也是伯府的姑娘,不会再有人欺负她。”
“……”
温宜青顿了顿,都来不及因三房离开忠勇伯府一事而发出感慨,敏锐察觉到她后面话中有些不对:“……什么叫伯府的姑娘?”
祁夫人端起茶盏抿了一口,柔声道:“你不是想进族谱吗?我与你爹商量过了,回来便将你写进族谱里。往后你便是我们伯府正儿八经的千金小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