卧室里,半睡半醒的黎嫚,耳边似乎有叽叽喳喳的喜鹊声音。
睁眼,宋轻臣坐在床边,温和看她:“醒了?”
“有没有听见喜鹊叫声?”
男人摸了摸她额头,笑:“不烧啊。幻听了?”
黎嫚没说话,仔细听时,好像又没有了,只笑了笑,就当是做梦了。
后海附近的一处西合院,门上的锁带着岁月的沧桑色,看起来,很久没有开启了。
庭院的花园己经有了杂草,还有各种顽强的花朵盛开,绿树浓茵,颇有一番杂花生树的效果。
一对花喜鹊,不知在哪棵树上筑了巢,在院子里自由自在的飞,嘴里带着喜气的叽叽喳喳。
就在几年前,一个雪纺衫牛仔裤小白鞋的少女,郑重的拿着录音笔,走进这座西合院。
明明青涩,却硬是被她牢牢掌握住情绪,故作老成的开口:
“叶先生,请谈一下,您在智能环保投资领域,有什么金创意?”
他看那小姑娘野心勃勃,带着年轻人挥斥方遒的豪迈,暗叹鲁城姑娘果然爽气。
于是慢下来,带她去做手磨咖啡,给她讲了“速溶只满足了味蕾的短暂快感,现磨却有治愈的力量”,或许,是希望她能慢下来,学会停一停。
只是,叶君逸是可以停下来欣赏一朵花安静绽放的男人,宋轻臣,则是携手她一起坐拥整个花园的男人。
喜鹊在院子里盘旋不久,便商量好了一般,飞出了庭院。
那一日,京城有人拍下了某安门,有花喜鹊出现的视频。
黎嫚穿了白衬衣黑裙子,珍珠白的耳垂上,戴了两颗“海洋之心”蓝钻耳坠,与宋轻臣的领针相搭。
相机咔嚓响起来,定格了她和宋轻臣的法律关系。
那张合影,黎嫚放在掌心,反复的看。
“怎么了?”男人和民政局赵局聊完,看着发呆的黎嫚。
女子攥起手,莞尔而笑,手被宋轻臣握住,俯身轻贴在她耳畔:“怎么了,宋夫人,或者,老婆?”
黎嫚失笑:“别卖乖。知道吗?到今天,我才发现,结婚证上的照片,是我们唯一的合照
说者无意,宋轻臣的心被绞的酸痛。